回家收拾了行李的百姓,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挎着包袱跑着追在押送队伍身后。
钦差骑着马,走在杭舒章身旁。
语气无不艳羡的说:“杭大人当真是好大的名望,好大的官声。
到屏县任职短短一年便在百姓之中有如此之高的威望,实在罕见。”
杭舒章淡淡答道:“分内之事,为官之本罢了。”
钦差笑道:“所言有理,奈何能做到的人,十不存一。”
杭舒章没有答话。
这不是自己能发表意见的话头。
钦差看着队伍身后跟随的百姓,足有二十来号人。
说不羡慕这份爱护之情,是假的。
但要说这杭大人的胆子不大,那也是假的。
抗旨啊!
谁敢呐!
就,很傻。
谁当官那么傻啊!
但又很勇。
让人心生敬佩。
次日,雨停了。
一路上天气好得不得了。
不冷不热,适合赶路。
走到感州城。
感州刺史特地出城迎接钦差。
看到押送队伍后的那一串百姓的时候。
讶异了一下。
杭舒章站在囚车中简单的拱手行礼。
感州刺史道:“本官当不起杭大人如此大礼。”
杭舒章无所谓,知道这刺史大人是为了避嫌。
钦差笑道:“感州能出这般大声望的官员,当真是难得。”
感州刺史道:“下官惭愧,不曾及时察觉这人有这等狼子野心。
望钦差大人在圣上跟前美言几句,下官感恩不尽。”
“好说,好说。”
押送队伍在感州休整了一夜。
杭舒章浑身粘腻得难受,提出净身。
钦差抬手,准了。
杭舒章摸了摸身上的钱袋。
有十多两碎银。
捏了一块出来给王沛,让王沛去帮忙烧热水。
王沛推拒了,“些许小事,如何能收大人的银子。”
王沛是给杭舒章撑伞的中年汉子。
也是那被祭献的童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