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吗?”
柴培玉虚弱的看了周宇新一眼,“闭嘴。”
“得,还能骂人,应该还能活。”周宇新看向了自己面前的石板。
自己已经费尽脑汁,把小时候捏死蚂蚁、大学时浪费粮食的事情都写上来了。
为什么会还要写呢?
他真想不出来,自己还犯过什么错。
他手指头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流血太多,就算只是手指头流血,也真是绷不住。
“只有几个小时了,说不定,血还没流干,那我就能活下去了。”
但是,他真不觉得这诡世界能够让他活。
柴培玉已经身体摇摇欲坠了,她面前的石板上,字数更是多。
六岁时,偷偷的打坏奶奶的古董。
七岁时,把后妈的狗丢在车道上撞死。
八岁时,把同父异母的妹妹推下水。
九岁时,给爸爸的茶水里下了老鼠强。
十岁时,想要在母亲的坟地上,掐死那个女人生下的弟弟……
要是周宇新眼镜尖一点,看看柴培玉写的东西,就知道这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真阴暗啊。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反社会人格。
大抵是因为罪责更加严重,所以,柴培玉的出血量也更大。
这就是对她的审判。
她知道。
不过,柴培玉即便是面对这些自己干过的事情,也一丝一毫都不会后悔,如果再来一次,她只会做的更漂亮一些。
不至于等到十八岁,才把爸爸和后妈一家子送上天。
柴培玉呵呵一笑,继续在石板上写下东西。
若是说周宇新看到自己写的东西,会心生后悔和惭愧,那么,柴培玉看着自己写的罪责,更加像是在欣赏自己曾经的操作。
江原那边。
他已经往回走了,可是奇怪的是,越是走,越是感觉桥头变得很是遥远。似乎自己踏出一步,就会被推开三步。以至于,越走越远。
他神色凝重,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会被推进镜子里。
“难道这里走路是相反的吗?”
他转向了镜子,朝着镜子走,可是,越走越近。
这特么……
江原停下脚步,心中无比的无语,“怎么走,都会走进镜子里,这玩意儿不讲武德啊。”
【江哥你还好意思说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