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班那个特优生,盛鹿鸣看见他递给你一张纸巾,朝你笑着:“做不出题目就哭鼻子吗?”
你为什么要对他笑。
为什么要对他笑?
盛鹿鸣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你知道了是他让大小姐和特优生先后转学的。
“盛鹿鸣,你是不是讨厌我?”
他看见你收敛着呼吸,颤抖着声音问。
这问题问得不是时候,走廊上有太多的人,他们都在看着你们。
盛鹿鸣没有说话,可这古怪的安静就像是恶毒的默认一样。
你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盛鹿鸣永远都看不到你。
他身上的气压更加地低,几乎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这而易见的改变自然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你和他之间的异样都被别人看在眼里。
盛鹿鸣当然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当然是你。
从第一个在体育课朝你扔篮球的人开始,漫长的折磨开始了,你遭遇了校园霸凌。
书页、课桌、作业、衣服、储物柜……无一幸免。
你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恶意,仅仅因为盛鹿鸣的厌恶。
而盛鹿鸣呢?
他虽没有亲手对你施加霸凌,却高高在上地俯视了你的痛苦。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恶毒地旁观着、纵容着。
事情变得越来越过分,有一伙人把你关在了厕所里。
你独自忍受着潮湿的空气和冰凉的温度,抱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厕所的门才打开。
可你等来的不是救世主,而是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哭声的盛鹿鸣。
他先是冷酷地看着你狼狈的样子,发出嘲弄的轻笑。
你软弱地抬起头,泪水顺着冻红的脸颊簌簌而下,一大颗一大颗,却不肯哭出声,维护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盛鹿鸣看着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脏突突地狂跳起来,他就着那沸腾的血液蹲下身子,摸了摸你的脸。
你躲开了。
他皱眉,很快又松开,掐住你的下巴,很用力,迫使你仰视着他。
“知道错了吗?”
他应该再酝酿一下的,现在的声音太沙哑了,很难听。
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抿着嘴,一句话也不愿意和他说吗?
‘看啊,这个人,她不见我,也不和我说话。’
盛鹿鸣深棕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他松开捏着你下巴的手指,转而用力制住你挣扎的手腕。
他的脸离你极近,整个冒着热气的呼吸都扑在你的脸上,语气恶狠狠的:“说话,我要你和我说话。”
“躲着我,你能躲到哪儿去啊!”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阴森森的模样,和他的父亲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