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小孩也机灵,见知了开口了,这才微笑着走上前问愉悦好:“愉悦哥哥好。狗子哥哥说你很厉害,会帮我们的。我们遇到坏人了,想找你帮忙。”
狗窝旁,狗子被愉悦一瞪眼,心脏一缩。急忙解释道:“我没说!我啥都没说!真的!就看这两小孩可怜,有家不敢回的!你大人有大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积功德,造福音。阿弥陀佛。”
“愉悦哥哥,让我们住在你家好不好?我们很乖的。”
愉悦不答话,眼珠儿瞅着知了。
知了双手一摊。“随你。”她想好了,在他和神婆开战前离开这里,免得硝烟波及自己。
知了暗自斟酌,打包好行李,重要的家当全带在身上,接下来就是找个好时机离开的时候。
她去阁楼里找珍藏许久的野参,原本是给奶奶吃的,如今奶奶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算带不走也要揣进肚子里。白白浪费了多可惜。
“你这人参哪来的!”愉悦一声怒喝,冲天怨气吓得她从楼梯上滚下来。
“你有病啊!”
他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无形的压力袭来,带着一股阴冷的风。
知了一哆嗦:“后山,林子里,挖的,很久了。”
“噢?”愉悦抬起她的下巴,突然笑了。
“做人真好,没心没肺的。你把我炖了给你补补岂不更好?”
知了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尴尬得去抓衣角。“你要是心疼,可拿点去送包榕,毕竟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做父亲的应该尽职尽责。”
“你一点都不伤心?”
“我为什么要伤心?”
愉悦眼神暗淡下去。
知了早已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她害怕这个琢磨不透的男人,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和他在一起越发不安。他的诡异深沉喜怒无常都让她感到压抑。更何况他让包榕怀了孩子,自己就像小三。关键是当事人无所事事,一边缠着她,一边又放不下包榕。
回想起那晚亲昵的接触,知了还是会心跳加速,面红耳热。不行。她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
心里有了主意的知了别提有多开心。夜色降临,趁愉悦不在家,她提着行李愉快出门。走之前不忘把大仙也塞进兜里。这可是她的护身符。
知了在门口站了许久。叹息一声。
生活了多年的家乡,她终于要离开这里了。愉悦此刻正在和包榕一起。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吵吵闹闹的,谁也离不开谁。正所谓床头打架床尾和。几天不见又想念得紧。知了摇头,抛开心里的杂念,她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她得振作起来。
“姑姑,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一个新的开始。”
“好。”
她满怀憧憬,终于要离开这个让她噩梦连连的地方。那两小孩死皮赖脸住进家,疯批神婆迟早会找来。深藏不露的愉悦一定是大妖。至于他们谁输谁赢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知了,你这是?”
“我带蛮子去医院看看。他要做手术。”知了抓紧行李包。吞吞口水。不敢正眼直视眼前两人。村长和愉悦在村口堵住了她。
能遇见村长不奇怪,他一老人总爱四处闲逛。愉悦嘛则不同,他不是该陪着包榕嘛。怎么和村长在一起?那眼神抓贼似的瞪着她。
“这天快黑了,你去医院方便?怎么不叫上愉悦?虽说这小子傻了点,人倒是勤快。你可得好好教教他,让他脑袋开窍。”
知了疯狂点头。
“这小子说你们吵架了让我给出出主意。小年轻嘛,吵架正常。床头打架床尾和。吵吵闹闹才会过好日子。”村长猛吸一口烟,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呵呵,这就偏向自己的干儿子了?丝毫不提包榕的事。这么说来自己还是小肚鸡肠的女人,夹在中间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