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护着落落就往屋里跑。
疯猪跃过院门,忆香一棍子敲在它头上,竟然不痛不痒。只是血红着双眼扑向落落。知了抬手一挡,手臂一阵刺痛,热血喷了一脸。一个重物压在身上抖了几下,很快没了呼吸。
落落坐在地上,护着肚子惊魂未定。
愉悦跳上田埂,大口喘息,只觉胸口沉闷,热的喘不上气来。那飞刀一投用尽他全身力气,刀柄没入疯猪脖子,鲜血淋漓,染红知了单薄的身子和一众观望者不可思议的双眼。
张道长后退一步,瞳孔收缩,低声道:“我滴个乖乖。血光之气甚浓,惹不起啊。”
神婆信步往前,冷然笑道:“那又如何?惹了我照样活扒了他的皮!”
愉悦看着养父母那呆掉的模样,喏喏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想救人!”
“不碍事!救了人。”柳玉芝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这是杀猪的好料子啊!”
“知了,你还好吧!”阿豪掀开死猪,知了血红的胳膊被咬下一大块。
“很疼。”知了望向落落,她正满眼泪水,佛珠扣在肚子上念念有词。
“快去医院!”
李诗语傻傻看着一干人护着落落和知了离去。刚才愉悦那双血红的眼睛,闪着寒光的飞刀,定格的血红画面熟悉的让人落泪。
为何挥刀?
我不知道。我想救人。
杀人偿命,哪怕,你会死?
我要救的是你。无悔。
“你在睹物思人?想要找你男朋友?我可以帮你,你只需要为我做件事。”神婆洞穿她的心思。
“你这是抢我生意啊!”张道长悠悠笑道。
“他是我男朋友吗?为何那么像,却又那么陌生?”李诗语一脸迷茫。
“大概是,也不是。”神婆回道。
李诗语看向她,神情不苟言笑,眼里全是故事。皱纹密布的脸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神秘。只一眼她便害怕扭过头去。
“做什么?”等了好久,她还是心有不甘,开口问。
“拿下,落落手里的佛珠。”
“这人间不好混啊!”大榕树上,大仙嘀咕着。瞅瞅身边这只逐渐珠圆玉润的小麻雀调侃道:“遇见我还真是你的福分啊。就你这丁点,就口凉水还能充饥。”
“为何?你不会看上她手腕上那串珠子想据为己有吧?”李诗语问道。
“人家好吃好喝伺候我。这偷窃的事我可不干。你要缺钱。我给你。”李诗语说着掏出钱包。“这里几千块钱,够你老人家买一串好的珠子带着了。”
神婆终于咧着嘴,用一种无知讥讽的语气说道:“你以为我缺这点钱?还是说你不想找回你男友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承受着相思之苦,一定很难熬吧?”
李诗语敢怒不敢言,惨白着脸望向张道长。
张道长摸摸鼻子一脸无奈道:“不是我说。你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
李诗语咬咬牙道:“我干!不就一串破珠子!我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