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之前的事情他还记在心中,觉得亏欠娘亲,才会对她好的?
水芸芊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其归咎于镇北侯爱屋及乌,把对娘亲的感情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这对水芸芊来说是好事,她的背后若真有了镇北侯相助,那对付容金和水月会更简单一些。
“王妃,”碧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九殿下让奴婢通知您,他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水芸芊目露担忧神色:“我去看看,镇北侯请稍后。”
“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镇北侯对容辰的身体也很担忧,倒不是因为他是皇嗣,而是因为他是水芸芊的丈夫。
走到灵堂处,容辰咳嗽的声音传来,水芸芊焦急的来到他身边:“殿下,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容辰瞥了眼一直用审视眼光看着他的镇北侯,才面露微笑着对水芸芊说道:“是,我着身体你也清楚,就先回去了。”
容辰说完就走,余光却瞥见镇北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他心下疑惑,但没有同水芸芊说明,按住不表,先离开了。
水芸芊回头,发现镇北侯一直盯着容辰的背影看,说道:“九殿下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之前咳嗽之余还会吐血,现在好多了,可偶尔还会突然不舒服。”
有了水芸芊的解释,镇北侯神色稍还,却问道:“他平日里对你如何?”
水芸芊心中一动,毫不犹豫的在镇北侯面前夸起了容辰:“九殿下那边没有什么人可以管我,嫁进去后,家里大事小情都归我管……”
听水芸芊的形容,镇北侯心中对容辰的不满也少了很多,可对他在宁婉舒葬礼上先离开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两人在灵堂上说了很多,水芸芊想着回到九王府的母亲,想要回去,可镇北侯好像总有事情要说,导致水芸芊不得不站在这里陪他说话。
就在水芸芊想着什么时候提个借口离开的时候,镇北侯终于没法再扯下去:“芸芊,我能这样叫你吗?我与婉舒之间相处甚久,感情甚笃,你若不嫌,我……可以收你为义女吗?”
镇北侯这番话,也是酝酿许久才说出来的。
按理说,现在水芸芊已经是皇室的王妃,一举一动都牵扯到皇室的利益,镇北侯若真的成为水芸芊的义父,便坐实了站在容辰这边。
可他就想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般,定定地看着水芸芊,希望她能同意。
好似世间一切的舆论都敌不过水芸芊的一句话。
水芸芊心中对镇北侯自然很有好感,在她两世为人的记忆中,从未有过‘父亲’这一概念,水至清对她一点都不关心。
即便她极尽所有去讨好对方,却连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都换不来。
可和镇北侯聊这么一会儿,她全部的心情都被照顾到,而且各方面都得到了关心,宛如亲生父亲一般的关怀让水芸芊恨不得现在就答应下来。
但,她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淡淡开口:“镇北侯厚爱,但这件事,我需要从长计议,暂且无法给镇北侯答复。”
镇北侯似乎也猜到了水芸芊的话,摆手道:“不急,你慢慢考虑,我会在京城待一段时间,你若是同意,来找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