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这件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水月在京城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水芸芊听丫鬟说完全部的经过之后,又继续问道:“难道就这些吗?没有其他的事情?”
丫鬟又供出几个和大夫人联手的名字,这些人或多或少水至清都听过。
他们有的是相府之中照顾马棚的人,有些是看守后门的,每一个都很方便的能帮助宁婉舒出去,而且全部的都是男人。
如今,疑神疑鬼的水至清甚至都怀疑大夫人才是和其他人有染,给他戴绿帽子的人。
水芸芊可不管水至清想的是什么,她挥挥手让丫鬟退出去,转而对大夫人和水月露出了微笑。
“怎么了主母,我叫来的人说出的证据和过程是假的吗?”
大夫人说不上话,毕竟对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详细到每一处细节,那些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
见大夫人不说话,水芸芊又看向水至清。
“父亲,当年你不分青红皂白风把母亲贬为妾室,让她遭受这么多年的痛苦,却视而不见。现如今还想让女儿闭嘴,女儿真是心寒呐。”
水云千转过头去抹眼泪,可在容辰能看到的地方,她又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调皮。
容辰的心中微微一笑,伸出手握住水芸芊的手腕,轻轻摩挲着她那块儿白皙光滑的皮肤。
水芸芊身体一抖,急忙把手撤了回来,镇定了心神后才看向水至清。
这时的水质清已经被身后那些同僚念到了很久,不出意外,第二天早上弹劾的奏折就会如雪花一般飞到皇帝的桌子上。
尤其是那些言官,骂起人来的时候可是嘴里不饶人呐。
不过,这又和水芸芊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在母亲的灵堂上说出一切,让天下人都明白,水至清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大夫人又是怎样苛待庶女,对妾室不好的。
“镇北侯到——”
门外的小厮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扯着嗓子喊了一回。
水芸芊这次愣住了。
镇北侯?他回到京城第一件事不是休息,反而是来到母亲的灵堂吗?
难道他也认识母亲?当时是母亲的追求者?
种种念头出现在水芸芊的脑海中,她想不明白干脆不想,目光直视前方,看着那高大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可她也敏锐的发觉到,在听到镇北侯过来的时候,她的父亲脸色更差。
比起刚刚的暴怒和让她赶快闭嘴,此时才是水至清真正生气的模样。
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走进来的镇北侯,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