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斯开始四处奔走,在每一位为伟大的胜利而牺牲的朋友墓前哀悼。部分牺牲者甚至连尸体都无法收殓,海伦斯只能寻至他们丧命的地方寄托哀思。
落入神秘事务司帷幕的布莱克,在保护麻瓜首相时被食死徒杀害的爱米琳,被伏地魔亲手残害的阿米莉亚·博恩斯,因拒绝血统审查逃亡而被食死徒杀死的泰德·唐克斯,被贝拉的匕首刺死的多比,在“七个波特”一战中坠于江中的穆迪,以及因“碍事”而惨遭屠戮的塞德里克……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一代凤凰社的成员,在伏地魔第一次崛起中幸存,却倒在伏地魔复活后的风波里。
海伦斯同样再一次去悼念了在伏地魔第一次兴风作浪时便遇害的朋友,只是这一次,斯内普教授不在她身旁了。
护子而亡的波特夫妇,且战且退的吉迪翁和费比安表哥,与丈夫一起被杀害的马琳·麦金农,凤凰社创始人之一埃德加·博恩斯,拉文克劳的女级长多卡斯·梅多斯,只留下尸块的本吉·芬威克,还有没有活到入学的奥塔,和为她复仇而死的老克劳奇夫妇和雅卡兰达……
在奔赴麻瓜墓园为怀特教授扫墓后,海伦斯的最后一站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去探望神志不清的隆巴顿夫妇。艾利丝和弗兰克苍老得不成样子,连他们的孩子纳威都认不出来。
海伦斯的心情愈发难过,这场长达数十年的战争,造成数以百计的无辜者丧生,对巫师界也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想到另一个世界里反伏联盟集结了巫师界和麻瓜高层几乎全部的力量,麻种、哑炮、凤凰社,学者、巨人、魔法部,甚至还有国际援助,而且战争前做了详细的谋划与准备,海伦斯又松了一口气。
在那个世界,伤亡应该会大大减少吧?
完成了所有的执念,海伦斯预感到自己要离开了。朋友和教授们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生怕一眨眼她就被死神抢走了。
就连德拉科也赶来了,他眼底青黑,消瘦了许多。卢修斯入狱后,这个昔日骄纵的少年,终究被迫独当一面,长成了家族的脊梁。
战争让所有孩子都在一夜间长大了,三人组再与德拉科共处,气氛竟然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德拉科第一次开口喊了教母,他垂着眼睛,颤着声发问:
“教母,你是不是……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海伦斯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掠过遗憾和不舍,又很快随风消散。
溯光者只能在特定条件下跨越时空来到与自己羁绊很深的人身边。她的羁绊不在了,她也无法再来了。
更何况,她早已被索命咒击中了胸膛。
这个解释让众人泪流满面,海伦斯望着眼前黯然神伤的孩子们,心底倒没有多少对死亡的恐惧。
在另一个世界的战争发起前,反伏联盟的众人曾一起画了的遗像。死亡或许很可怕,但在同邪恶斗争的信仰下,在大家一同的奋战中,那种未知的恐惧好像都被心底燃烧的烈火驱散了。
捐躯赴难,视死如归。
海伦斯同每一个人拥抱,她替哈利顺了顺乱发,捏了捏德拉科憔悴的脸颊,朝面带不舍的孩子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着在另一个世界还是小团子的少年少女们,海伦斯感慨万千。她大抵是没有机会见证这些小朋友的成长了,但她又何其幸运,有机会看到这些孩子们长大的模样。
她相信另一个世界的孩子们,童年再也不会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下。他们会在一个欣欣向荣的魔法界茁壮成长,会在安全可靠的学堂汲取知识和力量,会循着自己的理想活成恣意的模样。
而不是像她面前的这些孩子们一样,被动荡的局势强行催熟,被残酷的战争和无数的生离死别将尚且稚嫩的灵魂击得支离破碎,又混着血和泪重新成长。
她第一次以长辈而非朋友的身份,同三人组和德拉科等几人叮嘱:
“不必苛求自己,不必永远勇敢,不必永远坚强,不必永远完美,但请一直快乐。”
海伦斯掠过每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睛,向教授和朋友们挥手。
“相逢有幸,后会无期。”她被汹涌人潮紧紧地拥在中间,对每一个依依不舍的人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睛那么美,可不适合流泪,别哭!”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反作用,哈利、赫敏和罗恩依抓着彼此的手,泪如雨下。
少女的眼神越过人海,最后望向斯内普教授的画像。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在梅林的身边见到你。但如果没有奇迹,我们也能一起勇敢地面对死亡。”
画像斯内普教授已经褪去最初得知妹妹被索命咒击中时的愤怒和暴躁,兄妹俩的目光平和,心神相通。
少女的身影骤然从众人面前消失,大家不可置信地向她刚刚站立的位置伸出手,却扑了个空。
那个女孩来去匆匆,如同那抓不住的空气,一不留神,就化作清风,从指缝间溜走,从此,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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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前文中注释出现的错误,在这里正式给大家更正一下:
关于爱米琳·万斯,她是原着中一、二代凤凰社成员,学院未知,担任“先遣警卫”从德思礼家把哈利护送到凤凰社,在保护麻瓜首相一战中被杀害。
前文注释中注释说她参与过“七个波特”一战,这个是错误的,是故梦弄混了两次护送哈利的行动。“先遣警卫”是在哈利遭遇摄魂怪之后的一次转移,是原着爱米琳第一次出场,而“七个波特”一战时她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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