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还和您手下的巫粹党有联系?”
她怀疑地望向室内朴素破陋的陈设,在她在这里养病前,这里只有破烂的一桌一椅,以及格林德沃休息的残了腿的铁架床。就连沈羲和现在坐的椅子,还是她来之后邓布利多教授为这里添置的。
“偶尔他们会来骚扰我,希望我出去带领他们重回巅峰,但我没见他们。”
格林德沃勾起一抹笑,似是在追忆往昔。年轻的时候他不是没干过越狱出逃把世界重新搅得天翻地覆的事情,后来啊……
后来他败在最爱的人手下,血盟也碎了,他心甘情愿被囚在这里。能困住他的从来不是这座监狱,而是心底不能提及的那个他。
初见君时尚年少,携手共欢笑。
再逢君时独寂寥,各自天涯老。
感知到格林德沃的情绪不是很好,沈羲和立马又刹车换了个话题。
“您最近和阿不思也有通信?阿不思还不愿意用我的双面镜,那个多方便啊……”
这次格林德沃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他慢悠悠地说:
“既然接手了你身体的治疗,我也得负责到底,要时时掌握你身体的情况才行啊。”
回应他的是沈羲和的一个大白眼,当谁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对了,最近发生了什么?阿不思不再给我回信了……”
格林德沃的异瞳危险地眯起,而沈羲和的回答让他的心重新沉到谷底。
“我们找到的最新一个魂器,是复活石,阿不思差点就被它迷惑戴上了那个有致命诅咒的戒指——先生您别紧张,阿不思没事,只是复活石让他看到的画面对他的情绪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格林德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颓丧地倚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无力地喃喃道:
“阿尔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不会原谅我了……”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阿尔还爱他,却永远不会原谅他了。即使他自囚于纽蒙迦德,即使他救了颂南夏因,即使他做出再多弥补,阿利安娜回不来了,克雷登斯也回不来了。
苦涩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他的手心被轻轻放上了一颗糖。
“吃颗糖吧,嘴里甜,心就没那么苦了。心里甜,命就不苦了。”
格林德沃定定地盯着手心的糖果,很久很久之前,也是一个小丫头,是他漠视的默然者,也曾拿出珍藏的糖果款待哥哥的朋友。
只可惜……只可惜……
他该知足的,他们现在已经很好了。就像一对离异的夫妇,至少还有一个孩子作为沟通的纽带,时不时见上一面,聊上两句,不是吗?
“你千里迢迢过来,不止是陪我过圣诞节吧?说吧,还有什么我能为你们做的,我一定,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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