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悠悠的话,众人觉颇有同感,认为六国皇族如何肯轻易屈服于圣灵会,唯独那店主李节刺耳般哈哈大笑,笑的令人莫名其妙,仿佛出身千年皇族的江悠悠真是一个村野山妇,提了一个愚昧的、毫无见识的、令人笑掉大牙的问题一样,古丽秋沙闻言嗔怒,古丽冷眼相待,秋沙拍案而起,刚要怒斥其不敬,江悠悠在桌下扯了一下她裙带示意她稍安勿躁,秋沙强忍着愤怒悻悻的又坐着。
李节似乎感受到了高冷的秋沙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杀气,不由得缩脖子哆嗦了一下,并不敢看秋沙冰霜一样澄澈的眼睛,扭头看着林晨钟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自数万年前精灵帝国分崩离析,而后南海古国楚氏皇族无力守护精灵大印,被诛而致帝国分裂以来,七国皇族虽背弃旧主然而总有实力割拒一方并传承千年,族人骄傲无以复加没错,可是时过境迁,今非昔比,世人大多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皇族亦不免俗:慧光国慧氏皇族和武灵国周氏家族不战而降,交出军政大权,自降为藩王,偏安一隅;平原国赵梓陛下不服,宣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却突然暴毙,太子赵羯即位旋即与殷皇族联姻,拜殷沐派为岳父,交出兵权,不再过问政事;巴丘国皇帝苏贵自持佣兵百万,据有巴丘与武晟富饶地区,不服天命,与圣灵会宣战,却不料太子苏荣突然弑父篡权,而后宣布投降圣灵帝国;黄金国金氏家族太过弱小,为求自保忍辱负重皆不战而降,武镇国李氏家族出走东海国避难,哎,南方六国至此休矣……”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何眙云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震的碗筷蹦跳,她站了起来,林晨钟看了她一眼,她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愤愤不平的坐了下去。
李节站了起来,深呼吸几次后说道:“世人皆曰:四大帝国分离精灵古国,皆末代精灵皇帝之过以至于战火荼毒生灵;南海帝国楚氏皇族并无过错,然圣灵发难时,世人皆见风使舵,南方七国皇族背弃楚氏皇族而自立,见主危而按兵不动,见死不救,乃不忠不义也,不足被天神庇佑,故而国运不昌。自武晟国江氏皇族以后,南方七国皇族皆懦弱无能,闻圣灵会之风丧胆,不能自主,何以堪称“皇族”二字?徒有虚名而已!又曰:自国辉陛下以后,南方皇族无傲骨,自江氏以后,南方无皇族荣耀亦!南方七国精灵战士坐视大仁大义之江氏皇族覆灭而无动于衷,不仁不义,不朋不友,天帝愤怒绝不再庇佑之,至此南方七国精灵氏族被打断脊梁,早晚被圣灵帝国毒打屠戮以应天谴,此乃天降惩罚,不可违……”
李节不停的摇头叹息。
众人没想到一个客栈掌柜的竟然谈吐高雅,似有满腹经纶,才能有这样精辟的见解,不禁惊奇。
江悠悠古丽秋莎何眙云四人闻言顷刻无法抑制,掩面而泣,继而嚎啕大哭。
李节愕然无措:“难道我说错话得罪了几位姑奶奶?”
林晨钟掏出几个银币赠予李节说:“非也,李掌柜莫要多疑,此事与你无关,且去照顾生意,莫与外人道,以免多生是非!”
李节不客气的接过接过赏钱离去之际又说了几句:“如今圣灵帝国新立,新朝却无新气象,横征暴敛,苛政猛于虎,弄的民不聊生,多有不服强权的世家大族或者奇人异士啸聚山林,造反割拒一方的豪强多如牛毛,圣灵军经年累月的征剿扫荡,岂不料土匪越杀越多,良民越杀越少!如今南方七国烽火四起,遍地狼烟,十里八乡匪盗横行,打家劫舍比比皆是,弱肉强食到无以复加,再无太平日子了,人民苦不堪言——哎,总而言之时局不靖,公子爷带着七位如花似玉的家眷出门在外行走一定要倍加小心:难免不会有人垂涎三尺,你懂的……”
林晨钟会意的点点头,李节随即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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