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追击。
四周的白光渐渐暗淡下去,图案一个个消失,锃亮的光头渐渐地显现。司辰剑尊露出身形,仍旧是那一身粗糙且宽大的黄袍,面色沉静,然而两行鲜血正自紧闭的双目中缓缓流出。
她一手执着少昊剑,一手提了个圆溜溜的光球。此时便将剑撤了,伸手在空中虚抓,将引天玉留下的一个个飞舞的碎片摄入掌中。
破碎的黑布一块块在她掌心叠起来,均是一般的形状、一般的大小,整整齐齐,仿若黑色的砖块。
随着动作,有一只初生的凤凰在她身后探出头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总是想不通,原来须得这样……这样……”
司辰剑尊又取出一只玉盒,将手中叠得整齐的碎片小心地放入其中,盖上了盖子。
随即她又将左手的光球丢开,光华洒落,其间露出了一个少女模样的女修来,身着水色的长衣,腰间悬挂黑柄的宝剑,长发披于脑后,只以白色的丝带轻束。
……
郝仁身化朱雀,似流星冲入无尽的幽暗中。他早已不辨方向——其实这寂静的宇宙中也没有东西之分。直觉告诉他,司辰剑尊并未追来,但他仍旧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闷着头只想跑得越远越好。
他有几乎无穷无尽的真元,仿佛不会枯竭;有着大乘境中专一炼体的修士也无法比拟的肉身,永不知疲惫。
但朱雀之身却渐渐地撑不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雀的双足渐渐的消失,随即身子一点点地分散开来,有犴、羊、獐、马、鹿、蛇、蚓的虚影显化又消失,最终烈火尽去,流星闪灭,郝仁露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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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五行道袍成了一条条的破布,摇摇欲坠地挂着。
但这本就是五行精华所凝聚,并非真实的布料,随着心意又慢慢地连接、组合,渐渐覆盖全身。
他停下了前冲的步伐,站在星辰之间,脑中在茫然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引天玉去了哪里?
跟上次一样,它又被打碎了,不知还能不能再逃过一劫……上次是正德仙尊带着十大至宝出手,都没能抓住它,想来……这一次换了较弱的对手,应该能再次躲避?
我误会了引天玉么?它没有恶意?
它是一直都在暗中注视着我,是看到即将踏入陷阱,才忍不住出来救我;还是机缘巧合,今日正好出世,赶上了这场战斗?
司辰……为何没有追来?
我的四象法身,被证明足以硬扛司辰的少昊剑意,但前提是……有黑袍引天玉先为挡下一招,否则来不及。
她不该因为忌惮……除非,她的目标本来就不是我,而是引天玉。她已得手,没必要非杀我不可……这么想也不对,四象法身既然能够硬扛少昊剑意,便证明我与其交手,绝非没有胜算。
只是我的经验不足,出手的次数太少,临阵对敌的经历有限,加上天生又不是擅长战斗的类型。她却是闻名天下的狠人。
这样想着,郝仁心中的那一丝悲凉感忍不住又涌上了心头:想不到,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出手,会是在这样的情景下,面对这样的对手,有了这样狼狈的结局。
想不通,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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