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贾瓒从书房中返回住处。在寝房之中与秦可卿说说话,将她哄睡着了之后,便自觉的来到了马映雪的厢房。换上寝衣后,马映雪端来热水放在床边,蹲下身子给他洗脚。水声潺潺之中,与他说起了白莲教的事。“京城里今日给我传来了消息,让我暂时莫要动手,静待时机。”“可曾说了为何?”,贾瓒问道。马映雪摇摇头:“他们不会告诉我那般许多,只要求我按他们说的去办。”贾瓒轻笑了下:“想来,高顺他们已然抵达了山东,他们这是害怕了。”“爷为何还要留着他们,命高顺将军直接将他们剿灭不好吗?”,马映雪很是疑惑。贾瓒笑道:“你不懂,他们还有别的用处。”洗完了脚,马映雪端着水出去倒掉,贾瓒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会儿,马映雪折返回来,却并未立即上床,而是红着俏脸坐在床边,握住贾瓒的手凑到他耳畔。“爷~那支舞,妾身私底下改了许多,妾身跳给爷瞧瞧吧。”贾瓒面无表情的扭头瞧了她一眼。马映雪掩唇轻笑了下,起身走到床边,褪下了身上的寝衣,露出宛若白玉雕塑般柔美的身子…………时光荏苒,转眼间两日过去,到了永安帝寿诞的日子。雨过天晴,长安内外皆清洗的干干净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与天同乐。自昨日晚上贾瓒便已经来到了宫中,一夜未睡,先是与北静王水溶作为武勋代表,连同另外十位文官,一同起草了贺表。之后又是各种各样的礼仪,一直折腾到了天边泛白,这才有了些许空闲喝杯茶歇息歇息。以贾瓒的身体素质,倒也没觉得有多累。水溶年岁也不大,在家时武艺也未断过,累倒也能扛住。他俩虽是没事,只是却苦了另外十个朝廷大员。能坐到这个位子上的文官,年纪可都不小了,哪里能扛得住这么造,一个个的累的半死。尤其是太傅杨楷,这么大年纪了,礼仪也一样不能少,看的贾瓒都害怕他会突然一口气没回上来,死在了宫里。休息的偏殿之内,满厅就只有贾瓒和水溶这两个小年轻,照顾一众老家伙的重任当然得由他们来。在这种时候,也不讲究身份地位,新仇旧怨了,纯粹是为了体恤老人。“老师,太傅大人,喝点水吧”,贾瓒端着茶水来到正照顾杨楷的简成跟前道。“贾瓒……”,杨楷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唤了他一声。贾瓒立时回头,躬身道:“太傅,您叫我?”却听杨楷很是虚弱的问道:“你的字练的如何了?”贾瓒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老头儿是有毛病不成?自个都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还有功夫管他的字。“学生近些时日勤学苦练,自觉有了几分长进”,贾瓒回道。他倒也没撒谎,这些天他一有功夫便要练字,想比以前却是好上了一些。杨楷眯着眼点点头,幽幽道:“你那三国话本,老夫看了,写的不差,开头题诗也极好,就是暮气过甚,也不知你年纪轻轻,哪来那般多的想法。”“学生一时起意所写,惹太傅笑话了”,贾瓒陪笑着道。“嗯”,杨楷看样子的确累着了,说了两句话后便没了说话欲望,在简成的服侍下喝茶休息。今日累的也不止是他们这些大臣,永安帝身为寿诞主角,也闲不下来。按照规矩,皇帝寿诞,应当由帝后二人连同后宫嫔妃、皇子皇孙一道制作面饼,赏赐给文武百官,以示皇帝不忘民间疾苦之意。这个规矩是太祖定下的,与每年春耕之时,皇帝一家下地耕种的祭田礼一般。只是时过境迁,太上皇在位期间,不论是每年制作面饼,还是籍田礼,都只是随意做做样子罢了。可偏偏永安帝是个固执狂,登基以来的籍田礼他都要亲自从头到尾的完成,而今寿诞做面饼,当然也要不假于人手。是以从大半夜开始,他便将后宫的几个嫔妃给叫了出来,又将魏王和赵王召入宫中。一群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妃、皇子,在永安帝的带头下,和面、生火、烙饼,忙得不亦乐乎。整个朝堂文武百官人数可不少,基本也一直忙到了天亮,这才算烙足了数量。可这还不算完,烙饼结束后,永安帝还要进行各种各样的礼仪,半分也清闲不得。所以,这个寿诞,不论是主角永安帝,还是其他人,就没有一个不累的。可偏偏这又是礼仪的一部分,不做还不行。一直到了时辰之后,在宫人的催促下,偏殿内的众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起来,朝着外头广场而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广场已经被挤得满满当当。众人分列站好后,随着三声钟响,永安帝身穿龙袍,在太监的簇拥之下从长乐宫中缓缓走出。广场百官皆大礼参拜,山呼万岁。之后,由杨楷亲自拿着贺表,面朝百官宣讲。辞藻自是华丽无比,先是歌颂了一番大梁,从太祖起兵一直讲到现在。又大大的宣扬了一番永安帝本人,说他多么多么英明神武。之后再赞美一番大梁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美满。总之在英明神武的永安帝领导之下,大梁是秦始皇在雨天放风筝,赢麻了……纷纷扬扬几千字过去,贾瓒在下面听的昏昏欲睡,再望向依旧在宣讲着的杨楷,心中很是恶趣味的想。若是这老家伙念到半截一头栽下去,那该是一种何等的场面……终于,在贾瓒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杨楷终于念完了。之后朝臣在此大拜,山呼万岁,永安帝则是缓缓不下御阶,带领百官去祖庙祭祖。又是一番繁琐华丽的礼仪后,这才返回宫中,大礼仪至此也就差不多了。之后,便是先由各国使节前来进献贺礼,再由百官进献。一切都很顺利,和和气气,团团美美。只是这般和谐的氛围,在西域叶尔羌汗国使节到来之后,陡然剧变。:()红楼:开局被流放,我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