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多日未曾开门营业的商铺,也都重新开门,虽是也没多少东西可以卖,但掌柜的依旧站在门口,乐呵呵的瞧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东西迟早都会有,只要人还在,便都不算什么大事。
这这般如同过节了一般的喜庆氛围中,也有一些别样的情景在上演。
基本每个巷子之中,都有人家在门口挂上白布。
不时有棺材从巷子之中抬出来,朝着城门口而去。
队伍穿麻戴孝,有老有少,甚至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妇人,抹着脸上的泪水,失声痛哭着。
许是害怕打搅了邻里,也不见有什么声响,静悄悄的抬着棺材在街道上走着。
多日的守城战,哪里就没有死人的,只是前些日子战事危急,不好操持白事,如今事罢,总也不能再拖下去。
人们对于这般事情也看的很开,往日在街上见了这般出殡的队伍,总有这样那样的禁忌,但今日见得多了,也不再计较许多。
莫说是大人,便是孩子都在大街小巷之中穿梭玩耍,大人见了也不说什么。
热闹与沉寂,喜庆与悲伤,死亡与新生,各般人生百态,在城中随处上演。
一帮人高马大的汉子,在普遍比较瘦小的百姓之中尤为扎眼。
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好惹的,来来往往的人们纷纷避之不及,生怕招惹到了他们。
但当瞧见为首的苏文山之后,便都露出了笑脸。
苏大人这些天在城墙之上身先士卒,别的不说,人心是赚的足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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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沙府这会儿,怕是贾瓒说话都没他好使。
一行人拉拉扯扯的来到了一处酒楼之中。
长沙府经过多日围城战,物资短缺,此间掌柜的也算是有本事和关系,今日一解围,便派人从城外运回不少短缺的物资回来,开门营业。
让找地方聚会的折冲军将领不至于无处可去,在军营里搞自助。
王虎拉着苏文山一坐倒,菜都还未上来,便有人抱着一小坛酒上来,说是要敬他一杯。
苏文山望着他怀中的酒坛愣神。
你们折冲军管这玩意儿叫杯?
那人也不管苏文山如何反应,抱着酒坛便往嘴里倒,先干为敬。
对方如此豪爽,苏文山也不能落了下乘,心中吐槽着抱起酒坛,也学着往嘴里倒。
好在坛里的酒是长沙府本地的米酒,并不浓烈,酒坛也不算大。
一坛酒干完,苏文山打了个饱嗝,感觉也还行。
谁知一坛干完,又跳出来了一个,说什么仰慕苏将军已久,也是先干为敬。
苏文山只好又跟着喝了一坛。
菜还未上来,便灌了两坛酒下去。
等菜传了上来,那更是接连不断,一个又一个排着队要跟他喝酒。
苏文山酒量还可以,但也扛不住这么喝。
三两下便上了头,直到后面便一头栽在酒桌上,不省人事,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正待这时,外头王奔走了进来,还未进门便叫嚷着:“虎哥,苏将军在这吗?大人要叫他去问话,他家里头的人说是跟你走了。”
王虎一愣,转头望向倒在桌子上的苏文山,心道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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