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取马牌的地方就在皇庄旁边,准确的说,是皇庄范围内。
那么东宫完全可以和这事沾上边,稍微和齐烨聊一聊,这钱财不就来了吗,大家分分账,打着东宫的名义也好办事。
还有马蹄铁的事,之前外界都以为幽王府和东宫有牵扯,齐烨没准抱上了东宫的大腿,只要操作得当搞搞舆论,东宫还是能捞点好处。
结果现在妥了,昨日天子在朝堂上和赟乘泰俩人一唱双簧,但凡和齐烨有关的事,不但给宫中摘出去了,给东宫也摘出去了,就是说,任何事,任何和齐烨有关的事,和天子无关,和东宫,也无关。
“此事,此事…”
天子老脸通红,他觉得自己也挺der的,非要多此一举给东宫也摘出去了,如果不给东宫摘出去的话,好大儿吃点肉,他还能喝点汤,现在好了,别说吃肉喝汤,碗都没的刷。
“爹,您退位吧,孩儿求您了,您这样下去可不行。”
“够了,别他娘的没完没了的聒噪。”
一口一个退位,康止戈脸上也挂不住了,因为他刚才也这么想的,自己是不是真的上年纪了,错一次也就罢了,接连错了三次,都不够丢人的。
“难道是朕的错吗!”
康老六开始不讲理了:“昨日大殿之中,朕与赟乘泰说齐烨与天家无关,事后你也知晓,那时你为何不说。”
“你…”
康骁鼻子都气歪了,对,没错,昨日下朝后他倒是知道这件事,可木已成舟还能怎么样,总不能逮着一个大臣就解释说他爹扯淡呢吧。
“不是父皇的错,难道是孩儿的错不成!”
康骁也不是什么好脾气,霍然而起:“当皇帝也不能如此不讲理吧。”
“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朕的错,那狗东西齐烨,为何不来宫中告知朕其中详情!”
“陛下,殿下,莫要吵了。”
一听这话,文德开口了,可能是深怕天子再气个闪失,一副愧疚的模样。
“是老奴的错,老奴的错还不成,都怪老奴。”
文德照着自己的脸轻轻扇了一下,满面懊悔之色:“倘若老奴再信任齐烨几分,若老奴再克制几分,哪里会让赟大人占了天大便宜,哪里会叫户部占了天大的便宜。”
康老六闻言一愣,紧接着暴跳如雷,站起身就一副要和文德拼老命的架势。
康骁哈哈大笑,冲上前去把文德拽到身后,还挡住了追杀老太监的老爹。
“狗奴才!”
天子气的呼哧带喘的:“今日朕必当取你狗命!”
文德一副瑟瑟发抖老奴好怕怕的模样,天子差点暴走。
其实本来文德不想火上浇油来着,他知道老六有多憋屈,怪就怪老六非得说多说一句“那狗东西齐烨为何不来宫中告知朕其中详情”。
就这一句话,文德彻底忍不了了。
他娘的是你将人家小世子开革出亲军的,还将卓统领关押进了大牢,深怕天下人以为齐烨和你有关,完了你让齐烨主动入宫来找你,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不求你干人事,干点拟人的事总行吧,和人沾边的事你是一件不干,现在连人话都不好好说了。
文德也是真来气,宫中穷,连宫女、太监的俸禄都发不下去,内侍监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对上,他得伺候好天子,对下,满皇宫的宫女太监心里给他祖宗四十八代都问候了几万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内侍监把他们的俸禄给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