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张瑞山过了这个“距离”,比欧玉书向前,明眼人一看就是故意的,别人做出这种事,肯定不是故意的,老混子张瑞山干出这种事,一定是故意的,因为这老家伙将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天子。
张瑞山也是朝堂老炮,先声夺人,扭头斜着眼睛看了眼欧玉书,撇了撇嘴。
“我京兆府张贴告示,与你太仆寺有何关系。”
“张大人明知故问不成。”
欧玉书也不带怕的,别的三品大员他不敢得罪,京兆府的府尹毫无实权,没必要惧怕。
“太仆寺辖掌天下马政,先不说张大人的京兆府无端端的逼人交纳钱…”
“诶,话不能这么说噢,什么叫逼人交纳钱财。”
张瑞山连笏板都没带,挺着大肚子乐纠正道:“谁人逼迫了,谁人强夺了,谁人又是豪取了,逼从何来,殴寺卿嘴里吐出个逼,那就真的有逼了不成,不可信口胡说。”
“下官请问张大人,马牌,是否与马有关。”
欧玉书倒是没直接上来就刺刀见红,毕竟君臣都在这看着。
“有啊,马牌马牌,当然与马有关。”
张瑞山还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要不然为何称为马牌,若是与狗有关,岂不是叫狗牌了。”
“下官刚刚已是说了,太仆寺掌管马征,天下马匹,皆与太仆寺有关。”
“本官知晓啊,外界都称你们太仆寺的人叫做马官。”
说到这,张瑞山一拍双掌:“不止是马政,畜牧似是也与你太仆寺相干,还好,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还好你们多管马匹,外界将你等称之外马官,若是连狗都管…”
欧玉书闻言大怒:“你!”
龙椅上天子嘿嘿一乐,老张还挺幽默。
“陛下!”
欧玉书如同受了奇耻大辱一般,看向天子。
天子连忙正色朗声道:“久不上朝,张瑞山你已是忘记了殿仪是何意了吗。”
“老臣不敢。”
张瑞山连忙施了一礼,不再嬉皮笑脸。
“张大人!”欧玉书哼了一声:“马牌一事,你京兆府要如何说。”
“我京兆府如何办差,与你何干。”
“你…你蛮不讲理,本官已是言说多次…”
“欧玉书!”张瑞山突然低吼一声:“李文成一事,你如何说!”
欧玉书愣住了,下意识问道:“李文成是谁?”
“天下马征,归你太仆寺统管,可京中百姓,归我京兆府统管,马牌一事暂且不论,本官只问你,年初二月,北地来的商贾李文成前往西市贩卖马匹,因不愿低价售马,竟被太仆寺的差役活活打断了腿骨,此事,你太仆寺如何说!”
欧玉书面色剧变:“你…你是从何得知此事?”
张瑞山眨了眨眼,低声道:“你婆娘舒坦时和老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