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没觉得有?丝毫不对,兴高采烈地应了下来。
“那是自然!那……爷,那两个铺子,以后还是爷的吗?”
顾南箫皱了皱眉,道:“什么我的她的,既然给了她,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铜炉急了,忍不住说道:“那可是南城顶好的两个铺面呢,爷就这么写了……梅姑娘的名字,小人?也是替爷心疼……”
顾南箫的笑容散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我这儿少了你的月钱了?”
铜炉顿时脊背发凉,扑通跪倒在地上。
“不敢,是小人?说错了话,求爷饶了小人?吧!”
顾南箫却没叫他起来,依然是波澜不惊的语气。
“我看你这么千辛万苦地俭省,还以为你是管久了账,把这些东西都当你自己?的了呢!”
铜炉吓得肝胆俱裂,连连磕头如捣蒜。
“小人?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爷,小人?真?的知道错了!”
顾南箫哼了一声,冷声说道:“不过是两个铺子罢了,日后还有?送出去旁的东西的时候呢,你也这么跟主子说话?”
这次铜炉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顾着拼命磕头。
“行?了,若是磕破了相,你不怕被?人?看见,我还嫌麻烦呢!”
铜炉这回连头都不敢磕了,哆哆嗦嗦地说道:“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
顾南箫瞟了他一眼,道:“做好你分内的事,旁的事少打听!”
铜炉再也不敢多嘴,连声答应下来。
直到出了顾南箫的院子,铜炉才?敢抬头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他自己?也知道,顾南箫身边金银铜铁四个随从,只有?他胆小又嘴笨,不是个能上得了台面的,所?以顾南箫出门也极少带上他,都是带着金戈铁甲出去。
顾南箫能让他留在身边,还把整个院子和名下所?有?产业都交给他打理,完全是看在他跟着顾南箫多年的情分上。
今日之?事,的确是他逾矩了。
他越想越是不安,想到顾南箫说过的话,便在心里牢牢记住。
他得老?老?实实地管好账本,等着那位梅姑娘进了府,他就把这些账本都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