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面色复杂,神情千变万化。
有人羡慕傅嘉鱼的美貌,有人羡慕她万贯家财。
更多的,则是嫉妒和怨恨。
嫉妒她有钱,恨她生得貌美,随时随地能勾走男人们的目光。
尤其是李家姐妹几个。
当初李家将谢氏这位金疙瘩藏得死死的,不让外人知道她生得如何,品性如何。
如今只要她一出现,李家姐妹,又有谁能比得过她的风采?
只有处处被压风头的份儿。
李晚宁昨晚一夜没睡,孤身独坐在隔壁冰冷的房间里,听着那屋子里夫君与旁的女人温存缠绵,气得浑身发冷,眼眶红得差点儿滴出血来。
后来她亲自将受尽了夫君宠幸的李晚珍送走,满心妒火,几欲按捺不住。
若非理智尚存,又有嬷嬷在一旁提醒。
她恨不得直接将李晚珍一刀了结了!
一个李晚珍让她不痛快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一个傅嘉鱼,处处让她难堪。
她年纪大了,姿色衰败。
又一夜没睡,一脸青黑,脸色憔悴,形容枯槁。
如今,瞧着傅嘉鱼那张灿若明霞的漂亮脸蛋,不知怎的,心头那股邪火好似燎原一般,让她烦躁不堪,只想杀人。
到底是光天化日的大场合,经过崔老太君那次事件后,不少人也在打探她与傅嘉鱼的关系。
她强压着情绪,这才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个平和温柔的浅笑,还要厚着脸皮跟身边凑过来打探消息的贵妇人解释自己与傅嘉鱼并未闹出什么嫌隙还是好姐妹之类的场面话。
大家一脸不信,又场面的笑笑,“宋夫人,还是你家好啊,靠着这么一座金山,有数不清的钱花,这辈子不用愁了。只是,她昨晚是不是太浪费了些,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
李晚宁勉强挤出一个笑,客套道,“昭昭年纪还小,一会儿我管教管教她。”
“你管教得了吗?”有人嗤笑道,“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昨晚全定国寺上下都有谢氏的礼物,只有李家没有呢。”
“啊?”有人用帕子将嘴唇一捂,目光斜飞,笑着嘲讽道,“不会吧不会吧?不是说宋夫人与傅小娘子还是好姐妹么?”
有人笑道,“谣言罢了,傅小娘子昨夜明摆着是故意让李家下不来台的。”
李晚宁笑容有些难看,张了张唇,身为长信侯府的少夫人,又不好解释,只觉得难堪至极,恨不能挖个坑将自己埋了最好。
有人又问,“昨日傍晚,不是还有人瞧见李家那位世子爷亲自去了徐家的马车旁找傅小娘子么。我看,那小娘子怕是坚持不了几日,要与李世子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