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权贵高门斗,靠一腔勇气是不够的。
李晚宁今日能逃过一劫,还有他日,还有一直怀不上孩子的痛。
月落从前是跟着谢迎的,对这些高门大户里的面子功夫,心里一向门儿清,也并不意外。
她只是担心小主子心里失望,笑着安抚道,“姑娘莫担心,咱们先让她们得意一阵子,等他们没了谢家的钱,看他们还能耀武扬威几时。”
傅嘉鱼弯起唇角,替月落夹了一块熏肉,“月落姐姐今日辛苦了,多吃点儿。”
月落感动道,“谢谢姑娘。”
傅嘉鱼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的落了筷子。
她已经能想象李晚宁从宋家祠堂出来时得意的嘴脸。
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痛快。
可此时此刻,她也没办法压李晚宁一头。
在这世家云集的东京,权势大过天。
正如她们嘲笑她的,她一介商女,凭什么与权贵抗衡?
他们要强占她谢家的东西,她又怎能要得回来?
但那都是她娘亲用命赚来的泼天富贵,凭什么被他们白白霸占,做他李家的登云梯?
……
用完晚膳回主屋。
傅嘉鱼沐浴完,一个人坐在铜镜前发呆。
屋中灯光昏暗,一抹昏黄的光晕散落在女子绝美的脸颊上,让她眼底的湿润看起来越发楚楚可怜。
月落担心的走上前去,关切的问,“姑娘在想什么?可是心里不舒坦了?”
傅嘉鱼回过神来,笑道,“哪有。”
不舒坦只是一时的,李家还不值得她大费心思,李晚宁还会有报应。
她只是在想,李晚珍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失踪。
“对了,月落姐姐,珍姐姐的消息怎么样?”
月落拿过一把桃木梳,替她梳头发,柔声道,“二房那边倒是很安静,王氏一向低调,如无要事,鲜少出门。只是听说王氏身子不太爽利,用补药养着,奴婢打听了一下,也没打听出是什么病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珍姑娘每日都会去惠和堂请安,近日宋氏心情不好,免了几个姑娘的晨昏定省,珍姑娘从崔家回去之后,便只留在自己院儿中,并不出去。奴婢已经托人将姑娘的话带给珍姑娘了,让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听大姑娘的,近日都不要出府。”
傅嘉鱼隐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月落说完,垂视着身前貌若天仙的女子,从袖中取出一盒丸药,递到傅嘉鱼眼前,“姑娘,这是奴婢自作主张去宋神医那里拿的。”
傅嘉鱼奇怪的看了一眼盒子,又看向月落,“月落姐姐,这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