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夜难眠,守在男人身边伺候,听他嘴里都是昭昭,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攥住,疼痛难忍。
不过,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
她只不过是罪臣之女,一个无足轻重的外室罢了。
他愿意救她出苦海,愿意收留她在这方小院,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将来,他这位尊贵的国公府世子,总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做正妻。
不管是不是傅姑娘,她都没有立场吃醋。
“外面冷,世子多穿些,小心莫要受了风寒。”
她没阻拦男人,递过醒酒汤,转身进屋,取了件不薄不厚的披风来替他披上。
李祐垂眸,视线落在女子泛红的鼻尖,“阿月,你总是这样懂事。”
江畔月自嘲一笑,替他系上衣带,小手恋恋不舍的放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那世子喜欢我的懂事吗?”
李祐大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用力贴近自己,“昨夜是我不对,将你欺负得狠了,一会儿让玉人进来替你擦擦药,下午好好休息,你身子弱,别再让自己生病。”
江畔月难为情的红了脸,“我真的没事儿。”
李祐见她羞涩,心情好了些,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柔嫩的脸颊,“你不必在意一个世子夫人的位子,春风巷的宅子,我永远替你留着。”
江畔月身子微僵,“世子此话何意。”
李祐道,“傅氏是母亲为我亲订下的未婚妻,我不能不要她。”
江畔月心中苦涩,扬起双眸看向男人淡漠的俊脸。
很想问一句,那我呢?
“阿月。”
男人清越动人的声响落在耳畔。
江畔月晃了晃神,喉咙涩涩,冷风吹得她眼眶通红。
她没让眼泪在男人眼前落下来,笑了笑,声音轻得仿佛一团风吹即散的烟。
“世子放心,阿月什么都懂。世子快回去吧,这里的事不用操心,阿月会好好照顾自己。”
李祐很喜欢江氏的温柔小意,自从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她便一心一意依赖自己。
她是江太傅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每与她谈论诗词歌赋,他会发现她才华不输给男儿半分。
那时,他有了她,便再也瞧不上什么都不懂的傅嘉鱼。
每次回府,看见只会儿女情长只懂得做饭煲汤来讨他欢心的傅嘉鱼,心里便不悦,只恨不得早日甩开那个蠢笨的跟屁虫。
这两年,江氏给了他不少安慰。
他对江氏的情,也日渐加深,只是江氏终归是罪臣之女,不能做他名正言顺的妻。
傅嘉鱼虽也是个商女,却身怀谢氏巨富。
他娶了她,得到她的钥匙,便能拿下谢氏的财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