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吃饱饭,才能留存足够的体力,以备不时之需。
黑袍男鬼盯着连咀嚼吞咽都十分吃力的钱果果,眼神里满是狐疑。
他昨晚上又特意探查过一遍钱果果的身体,虽然有些许的灵力在身,但那点力量在他面前简直微不足道。
待到喂她吃完饭,黑袍男鬼挥了挥手。
两名宫女便麻利地将餐具一收,提着食萝悄无声息的往外退去,临了还细致地从外面把殿门合上。
黑袍男鬼手中此时多了一把银光闪烁的锋利匕首和一个小碗,接着他果断的就往钱果果手臂上划开。
伤口处的鲜血缓缓地朝着小碗里流入。
说不出话来的钱果果就只能看着他。
黑袍男鬼看着钱果果因为伤口的疼痛而面露痛楚的模样,他就很高兴:“多鲜红多漂亮的鲜血啊,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变态!
钱果果在心里怒骂道。
黑袍男鬼看着钱果果脸上不自觉中显露出来的愤怒,他就越高兴:“你现在不过是被放了一点血,死不了的……”
对黑袍男鬼来说,人命算什么?
“我跟你说,鲜血要流得越多,颜色才能越鲜艳,血味才能越浓郁迷人……而且这鲜血还是极好的灯油,用它做灯油点燃起来的红灯笼最是明亮耀眼了。”
“这种灯笼你还曾见过的,是不是很漂亮?漂亮到这世上再没有像它那样好看炫亮的灯笼了吧?”
黑袍男鬼越说越带劲,也越说越得意。
他不仅痴迷用人血为燃料的红灯笼,他还喜欢看那些人在缓慢的失血中,面对死亡一步一步即将到来时,只能束手无策的无力感和对他的恐惧。
唯有这样,黑袍男鬼才有获得畅意,也才能减轻他过去那些年因为一个所谓的“天煞孤星”命格,就曾遭受过的众多磋磨虐待和冷眼侮辱。
钱果果看着神情越来越癫狂的黑袍男鬼,只觉阵阵发晕起来。
黑袍男鬼虽然嘴里说着不会要钱果果的命,但是隔在她手腕上的伤口并不小,流出来的鲜血这会更是快要将碗装满了。
在失血过多导致本就浑身无力的钱果果越来越虚弱时,黑袍男鬼还在继续畅快的讲述着他这次用昆仑镜穿梭时空,回到这里的这一个多星期,是如何的再一次陆续把那些人放血磋磨。
他的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和后宫嫔妃,以及皇室宗亲们,有一个算一个,他会和过去一样,这次依旧通通不会放过。
而他这次最先开始动手的,就是他那位好父皇。
朝堂上下现在都只以为他那位父皇是被他迷了心窍,殊不知人早就已经死了,而魂体却还被他禁锢在躯体里,受他控制行事。
现在黑袍男鬼所住的宫殿里,挂起来的那些红灯笼,也都是用这些人的鲜血和骨髓制作出来的……
黑袍男鬼的手段可谓凶残狠辣至极,再搭配着他炫耀和兴奋的语气,无一不让正常人听了都会觉得毛骨悚然。但钱果果的头已经越发地昏昏沉沉起来,黑袍男鬼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也越来越听不见……
最终,钱果果的眼皮无力地缓慢合了起来。
“这便不行了?”
黑袍男鬼注意到钱果果进入到了昏迷状态中,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够尽兴,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但想到他还未掌控住的昆仑镜,黑袍男鬼又没法让钱果果现在就去死。
他只得皱眉喊道:“来人!”
门从外面被推开,两个宫人走了尽来。
黑袍男鬼吩咐道:“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人一定要给我保证是活的。”
这些天,宫内的众人要么死的死,要么就都被黑袍男鬼用术法控制了起来,如今都如提现木头一般,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
而为了防止钱果果这边出意外,所有接近钱果果的,还都被他弄掉了舌头。
黑袍男鬼看着两个宫人拿出上好的治伤药给钱果果把手腕上的伤口的血止住,再细致的包扎起来,确定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后,便吩咐他们留在殿外看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