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同她说只是小伤。
“祁昼明,你混蛋!”小姑娘清亮的声音变得嘶哑,恨恨地盯了他半晌,最终却也只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是是,我混蛋”,男人轻叹一声,无奈地劝哄。
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生疏。
说完这句,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能看着她眼泪一个劲地流,却沉默地撕破裙摆,替他包扎。
一回生,二回熟。
这样的事做多了,容因的动作竟显得有几分熟稔。
温暖的火堆里时不时传来哔剥的脆响。
他黑沉的眸凝在她白皙饱满的额头上。
再向下是那双舒展的眉眼和盈着水雾的眸子,此刻眼眶应当红红的,眼尾还染着淡色的胭脂,好看极了。
他身上有些烫,许是受伤又淋了雨,要起热了。
容因脱去他上身被撕破的衣衫,垂着眼站起身,不与他对视,步履匆匆地抱着一堆湿透的脏衣走去另一边。
她用几根木棍简单拼凑了个衣架,将他那些衣衫架在火边烤着。
此处荒僻,不知离这儿多远的地方才有人烟。
这身衣裳,明日多半还是要穿的。
弄破了用腰封束起来还能将就,但他受了伤,再穿着一身湿衣只会雪上加霜。
谁知她刚将祁昼明的衣衫都晾上,却忽然传来他低哑的嗓音:“将衣服脱了。”
容因下意识低头看一眼自己湿透后紧贴在身上的衣裙,确实将她勾勒得凹凸有致,尤其胸前那两处圆鼓,曲线更是鲜明。
小姑娘顿时双臂环抱在胸前,红着脸斥道:“你有病啊!”
祁昼明头一次有些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他才无奈道:“我是让你将衣服脱了,也烤一烤,不然会得风寒。”
容因脸色一瞬间爆红。
原来不是人家想歪了,是她想歪了。
憋了半晌,她闷闷地回了一声:“哦。”
可衣衿解到一半,她忽又回头,瞪他:“你闭上眼,不许看我。”
祁昼明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道:“夫人想多了,我什么没看过。若真想看,大可回府之后细细欣赏。此处光线这般暗,岂不辱没了风景?”
这话说得流里流气,不像好人。
容因气结。
臭流氓。
她记得这人从前也不这样,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满口淫词艳语,色气得很。
不过他说得也对。
左右先前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让他瞧见了,如今形势所迫,也不必纠结这些。
咬了咬牙,她解开衣带,脱下湿透的下裙、外衫和里衣,只剩下一件绯红胸衣和一条宽松的白色亵裤。
只是那胸衣是她让碧绡仿照后世的做出的样式,远比这里女子穿的小衣暴露得多,整个腰腹都毫无遮掩,她胸前娇嫩的雪堆更是被勾勒得极为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