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尾音带着调侃,江应浔捏着他的左右脸颊,没一会就松开了,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
“不对,你怎么知道后面是什么内容,你自己看了?”南有岁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翻了个身和江应浔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上半身保持着距离。
江应浔摇摇头,说道:“没有,看到了剧透而已。”
脸上没带什么表情,仿佛事实就是如此,南有岁狐疑地看着他,没看出来什么端倪,便相信了事实就是这样,没再问下去,电影还在继续播放,他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没有变动,变换的光影让室内从白光变换成深蓝色。
实际上那是这部电影放映的最后一场,情况非常突然,南有岁要回画室赶出一幅作品,他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好就急匆匆赶过去了,抱歉和遗憾说了好几句,他让江应浔把票退掉,但江应浔并没有退票,而是赶在放映的时间准时准点到达了位置。
这部电影是南有岁的执念,也是他的,他一直记得那句听起来很漫不经心的约定。
只不过电影播放的两个小时里,他看剧情本身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脑袋都被挥之不去的回忆充斥膨胀。
“我还想听你之前去观测时候的经历。”南有岁闭上眼睛,头靠在他胸口的位置,像是想要感受他的心跳。
声音将江应浔的思绪拉回了现在。
黯淡的卧室里,南有岁的瞳色变得很深,点点碎光洒在其中,让江应浔联想到裸眼观测时看见的漫天星空,深不可测的黑夜里布满了散发自身光芒的星星,每一颗都在独自闪耀。
“观测的机会很少,基本是都是自行组织的观星活动,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
“那下次有这种观星活动的时候我也能去吗?”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南有岁问道。
“可以。”
江应浔继续说着话,和他具体说明观星时候的注意事项,讲述少数失败经历,基本上都是由于视宁度不佳以及天气原因。
南有岁抬起头看他,一直都很喜欢他用平静的口吻诉说事件时的神态,半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下颌线流畅锋利,偶尔眼睛会眯起一点,思考的时候语速缓慢些,指节下意识地放在唇边,眉心偶尔抽紧,仿佛与这个世界有着某种主动的疏离。
但当江应浔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时候,南有岁觉得他很轻易地就穿透了这层疏离,踏进他的世界,直到逐渐交融。
“希望我去的时候能够叠满幸运buff,白跑一趟太难受了。”电影步入后面的高潮剧情,但没人有心思去关注它了。
“确实是的,但路途中总有其他东西会填补这些遗憾。”
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特别着迷,南有岁用牙齿没带什么力气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柔软的嘴唇顺着皮肤滑到江应浔的唇,他先吻了一分钟左右,见江应浔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没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做着无声的询问。
“我在看你有没有进步。”被舔着唇,江应浔语气含糊,低沉的声音有点沙哑,仿佛是在查看作业情况一样。
“不想进步了,我很难学会,你再多教几次吧。”
江应浔轻笑一声,情绪依旧很淡,手放在他的后颈处将他拉开一些距离,见他小幅度地喘着气,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用陈述句的语气道:“确定吗。”
在南有岁再一次贴近的时候,他先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动作,说道:“你明明是越来越熟练了。”
偏过头的动作让南有岁先行闭眼,眼皮飞快地动了几次,江应浔故意一般地没有亲上去,而是摸了摸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之后蜻蜓点水一般地吻了吻他的眼睛,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等了好一会,南有岁疑惑地睁开一只眼睛,对上沉默的江应浔,在此刻显得有点吓人,江应浔又一次按住他的后脑勺,抢回了主导权,彼此的心跳交织,南有岁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不小心咬到了他的一点舌尖。
暧昧唇舌交缠的水渍声淹没在渐起的电影插曲中,仿佛量身定制一般。江应浔抚上南有岁柔软质地的白色睡衣,没忍住揉了几下,似乎是觉得不够,他掀起衣服下摆手伸了进去,摩挲着他细瘦的腰侧和后背。
口腔中的温度是很完美的温室,让人眷恋,滋生平日被压抑很久的欲望,身上的沐浴清香变得浓郁,产生混杂酒精的错觉,南有岁倒在江应浔的怀里,耳朵到颈侧蔓起一片红色。
电影步入了难以言说的画面,粗重的呼吸声环绕在耳边,南有岁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他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在呼吸还是电影里的人物在呼吸,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心脏想从口中跳出来,他心生迫不及待想回头看电影的感觉。
“哥哥……我快不能呼吸了。”
南有岁说完的一瞬间,江应浔拉开了他,见他微微仰起头急促地吸着气,眼尾变红带着潮气,原本放松了的手部肌肉又绷紧了,他的脸上浮现出很不符合他气质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那种平静。
“你刚才摸我的腰……好痒,”南有岁嘴里含着空气,语气黏糊,直视着江应浔的视线说话,“然后……”
江应浔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剩下的话截断了,整理着情动间被弄乱的衣角,呼吸也沉重了几分,眼神晦暗不明。
真是不知轻重。
腰侧还有那种被手心覆盖的温热感,南有岁睁大了些眼睛,想舔下因为长时间亲吻变得水亮的嘴唇,却不小心碰到了江应浔的手心。
“宝宝,还没亲够吗?”江应浔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小心揉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