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南有岁有些责怪地轻咬着他的下唇,牙齿导致皮肤的轻微下陷,没有痛感。
江应浔闷闷地笑了一声,手放在他的后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轻柔的力度来回抚摸了几次,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指腹又落在南有岁的下唇,渐渐加上了点力气,只摩挲了一下就放下了,他偏过头回应着这个吻。牙关被撬开,薄荷的味道在逐渐上升的温度作用下存在感越来越强,舌尖被勾着纠缠。
“你昨晚是这样教我的……”在接吻的空隙间,南有岁含糊地说着话,语气支离破碎,发出细微的哼声,拙劣地想复刻那样的接吻方式,神情看起来太过于认真,他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无形之中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力。
窗外的泳池发出了剧烈的动静,随后是一阵起哄的声音,谁也没心思去管外面发生了什么,江应浔捧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按了一些,氧气越来越稀缺,南有岁的胸腔起伏幅度大了很多,他只能抓住江应浔的衣服,当做救命稻草一般。
数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这个薄荷味的吻终于结束了,南有岁的眼神涣散着,他喘着气,发现自己还是没怎么进步,抬眼对上了江应浔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学会了吗?”五指分开握着他的腰侧,江应浔看他努力调整呼吸的样子,笑了声道:“下次争取再进步一点。”
被遗忘的玻璃杯再次被拿了起来,南有岁喝了一口,牛奶的香味冲淡了薄荷的味道,连同刚刚那个令人窒息又上瘾的吻。
手机上发来了好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方湾发来了好几个感叹号,数量看上去惊人,他赶紧点进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
[要不要跟我们的车一起走啊,他们在楼下闹来着,现在都上车了。]
[人呢,不会还没醒吧?]
[要不你们自己开车过去?演出地点能找到吧,那我们就先走了?]
[!!!!!]
南有岁回拨了电话过去,几乎是秒接,方湾先开了口,“终于接电话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抱歉我没看手机,”南有岁想到那会正在和江应浔待在一起,错过了重要信息,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我们待会就过去。”
“没事,不着急,还有好几个小时呢,反正到那也是等着,对了……诶林月一你贱不贱抢我手机干嘛。”
“咱湾姐太紧张变成话痨了,别理她!”林月一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自带喇叭效果。
互相吐槽了好几句,电话才被挂断,一瞬间周遭都清净无比了,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看见被遗落在桌子上的身份证,拍了照片之后把它收在口袋里,发给方湾消息,告诉她待会帮她带过去。
[我天,这都忘记带了?我果然是脑子坏了。]
南有岁知道她是太过于紧张了,发了几个合适的表情包给她,给她加油打气。
车辆行驶在双桥门,上面恰巧驶过绿色的火车,方形柱体上长满了爬山虎,玻璃滤出的金光照在车内,放在腿上的手像是在火焰之中燃烧着,南有岁看着一条条弹出的消息,是他们发过来的视频,足以看得出激动与兴奋。
时间还算早,那顿记忆里的火锅终于还了回来,没想到这家火锅店太过于正宗,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很灾难,只是微辣就要边流眼泪边吃,很狼狈。
江应浔给南有岁递纸,看他眼睛和鼻尖都红了,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面容,辣椒的味道直冲鼻腔。
吃了好几口冰沙才缓解了一些,南有岁咳嗽几声,才发现江应浔一直在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
“别笑了。”南有岁抗议着,下一秒就光速被打脸,咳嗽了一下。
吃完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灯缓缓亮起,笼罩着一层奇幻色彩,将车停好,他们在人流之中穿过,人行横道的信号灯快要变黄之前江应浔牵起南有岁的手,加快步伐从还未启动的车辆面前离开。
上了二层楼,酒吧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进去之后找到已经被预留好的位子,氛围灯光让环境显得很暗,桌灯照映着杯中透亮的冰块,靠得最近的桌子坐着两个人,他们正分享着同一碗冰淇淋,南有岁注意到每个桌子上都摆放了花瓶,里面摆放着蓝色的紫罗兰,还很贴心地附上了花语。
吧台边,瞥见某个高大的身型背影,微微俯身正在写着什么,南有岁觉得眼熟,他眉心抽紧一些思考未果就有工作人员拍了拍他的小臂,手里拿着一圈手环,分给了他们两个人。
“live场地要往里面多走几步哦,祝你们观看愉快”
淡蓝色的手环上印着白色字体“bsher”,是他们组的乐队名称,戴得有点紧,南有岁试着调松一些,动作小心,纸质的手环很容易被撕扯坏。
室内播放的舒缓歌曲浸泡在喧闹之中,路过的人笑着一一走过,纷纷拍着照片,有道急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引得大家停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麻烦问一下哪位是谈先生,本人在吗?或者这里有认识他的人吗。”手中拿着一大捧花束的人站定在空位,张望了几下。
视线瞟过去,望见花束的时候南有岁突然想起了那个背影是谁了,送花的人第三句询问的话被截到一半,林月一跑过来了,意味不明地挑挑眉,对漫不经心走在后面的谈在星说道:“谈先生,你能走快点吗,矜持个屁。”
“傻逼,我是在看路。”接过了花,他低下头嗅了嗅,像评委在点评:“还不错,眼光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