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儿同学如果经过这件事成长了,将来还能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能对于这件事而言,会是个更好的结果?
当然,院里也会竭尽全力让这件事对你的影响和伤害降到最低。
我们等你的回复。】
“这边奶奶需要钱,这边钱就来了,你说巧不巧?”心澄冷笑。
“我们先回病房吧,估计大伯和伯母很快也就过来了。”
“嗯。”
“冷吗?”林昭苏搂住了她的肩膀。
露天平台是零下二十度的低温,心澄虽然披着羽绒服,但是寒气还是顺着她单薄的裤管爬了上来,她觉得自己要僵了。
“有你在,我不冷。”
心澄浅笑,她知道他向来是个做的多说得少的人,她不希望他因为对一些事情的无力感而自责。
不是他们没有能力,是这个世界太过于荒谬。
心澄生了一场重病。
她向来身体康健,而这一次,急火攻心和风寒侵袭让她吐血之后的虚弱的身体很快被病毒攻陷。
喉咙红肿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持续的高热让她很快陷入了昏睡。
她一直在做奇怪的梦,梦里纸片一般的童家老太太被风吹着飘远,而她怎么都追不到,抓不住。
喻文沛和林柏扬得知童家找到医院来着实被气得不轻,他们也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二十年了,他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微妙的时间节点出现,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此事与陈晓敏有关。
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
她要是真想保住自己的女儿,何不开诚布公地和他们两口子好好谈?
都是孩子,他们也未必就不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如今她竟用上了威逼利诱的下作手段!
她这是作什么大死?
既然如此,他们就便不能再和心澄隐藏真相,她从来都不是被抛弃的孩子。
“你奶奶是个隐忍要强且大局为重的人,不然也培养不出你父亲那么好的人。当年她把你拜托给我们就说好了,她不会来看你,也不让我们告诉你她的存在。
我也去看过她,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收我给的钱,她说她的退休金都被炸得精光,不能再让他们知道她还有别的来钱路。
心澄,她是个很苦的人,也是个很伟大的人。”
喻文沛从心里敬佩这个老太太。
“那套房子现在在你一人名下,合理合法,你不用管任何人。当年你爸妈过世后留下来的存款和抚恤金,以及这些年这房子的租金,我和你姨父都帮你存着呢。你看,我们家的小橙子有人疼有人爱有房还有钱,那些人眼红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喻文沛试图让心澄不那么神伤,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便是她说这些话的那一刻,心澄的扁桃体已经不允许她发出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