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主院。
崔太夫人用了膳后细细的问了崔绒的学业,崔绒嘴甜,哄得崔太夫人把她抱在膝上。
她低头刮了刮崔绒的鼻子:「你这小霸王,这几日怎不出去惹是生非了?」
崔绒噘嘴:「我本就是最安分小女娘。」
「嗯。」崔太夫人面上细纹都是岁月带来最温柔的馈赠,她煞有其事的应和。
然后,她问。
「可你上回怎么将卫家小公子给打了?若非你二叔告知,怕是全家都不知情。」
崔绒变得僵硬。
「卫小公子平素最让着你,出了此事还想给你兜着,卫家也不好登门问责,你且同曾祖母好生交代。」
崔绒继续僵硬。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乔姒一眼。
乔姒却是收了笑:「阿娘倒不知还有此事。」
崔绒从太夫人身上下来,不由对告状之人沈婳愈发幽怨。
「曾祖母说我作甚,你应该去怪东院那个。」
「就是她多事!」
说着,她又念着昨日一事。小团子跺了跺脚积怨颇深。
「就是她,二叔昨儿那么大的雨,都不管我了。」
她捧着心口处:「我真是太难过了。」
「你二叔平素待你如何?曾祖母可不信。」
「就有就有!」
崔太夫人疑惑发侧头去看乔姒。
乔姒连忙起身:「祖母可别听她胡言乱语。」
说着,她轻斥:「你二叔哪儿不管你了,昨儿影五送你回来,是也不是?」
崔绒委屈的去抱崔太夫人的胳膊:「曾祖母,您听见了吗?」
「二叔!他变心了!」
这句话险些将一旁喝茶的崔宣氏给呛到。
她嗔了崔绒一眼。
这才恭顺的对崔太夫人道:「不过多日,我那娘家侄儿成亲,婆母可要一同前往?」
崔太夫人沉吟片刻道:「年纪大了,我便不去了,你当姑母的就这么一个嫡侄儿,便是早几日过去,在娘家歇上数日也无妨,咱们府上事务不算杂多,你带着阿姒和绒姐儿去就成。」
崔宣氏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