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灵巧很快帮宋鹤包扎完,因失血多宋鹤面色有些发白,此时虚弱的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一两句说不清,”苏添幸道:“先救老苏再说。”
杜如兰正在配药,门被一脚踹开夜里的冷风吹进来将他的手札吹得哗哗作响,他忙护着手札一边骂人一边抬头看是哪个皮痒了。
入眼只见一个肥硕的人影如一道风卷进来,书案上一震他手被压着才发觉被放了一个人。
老熟人。
苏义。
哪怕他面色已经青紫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有着酒糟鼻的老酒虫。
“中毒,快救人。”
“你的解毒丸呢?给他吃啊。”
杜如兰没好气,“都变色了还不吃等下葬啊?”
被骂的苏添幸没反驳她是真忘了,她歉疚的倒出解毒药丸给苏义喂下去。
上了年纪嘴碎的杜如兰却不解气,一边找药一边念叨,“白小子中毒的时候都舍得拿出来,自己亲爹中毒倒是忘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白家老大呢!”
白砚山正巧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砚山心里一琢磨再进来看苏添幸的时候,感觉竟然不同了。
白玉玉和宋鹤后脚也来了,见妹妹回家白砚山把这突然生出来的莫名感觉掐断围着妹妹转了几圈儿确定她完好无损后拍胸保证到,“你回来了哥哥一定把你的生辰办得比往年都要好!”
“都这时候了还办什么生辰啊。”白玉玉心疼的目光一直再宋鹤身上打转。
“可不是,”杜如兰接嘴,“都快办白事了。”
“治伤,别说话。”
苏添幸现在一听杜如兰说话额头青筋就突突直跳,她竭力忍住想要揍他的冲动。
“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呐?”
杜如兰见白玉玉时不时看向宋鹤的担忧模样心中来气,忍不住想刺苏添幸几句添堵。
其结果嘛……
唔唔唔唔唔……
杜如兰指着自己嘴巴,苏添幸收回点穴手指,终于清净了。
“敢问宋兄,”白砚山贱兮兮抱拳请教,“是如何能吸引这么多杀你的仇人?天天这么……嗯……”他扇子轻敲他,“招人心疼?”
“哥哥,你干什么呢!”
白玉玉几乎是跳着过来护宋鹤,两只手想看宋鹤的伤又怕弄伤她,小脸上满是担忧看得人忍不住心疼。
然后白砚山就酸了。
他酸不溜丢道:“开个玩笑打一下还能把人给打残了?瞧你紧张的,前些日子你亲哥被打肿脸都没见你这么着急,玉玉,”他委屈问,“我真是你亲哥哥?”
“哥哥!”
白玉玉跺脚,“你没见他流了好多血吗?你的止血散呢?快让月松去拿。”
“你!”
白砚山原本想吐槽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宋鹤用?这完全是吃醋心理。话都到嘴边了又想起宋鹤也是他的好兄弟哦,白砚山气鼓鼓的让月松去拿药。心里憋闷白砚山干脆坐下往后一靠大力用扇子扇风试图散几分心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