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虽然赔了钱,但是被打的人忍不了这口气,跑到万年县衙上告,结果是当时的万年令没有受理。几经周折,到了今天,这个被打的人拿着程俊签过名的诉状,告到了长安县。颜显甫,是颜师古的侄子。就他了程俊收起诉状,决定拿他开刀,走到汗血宝马跟前,翻身上马,朝着颜师古居住的崇仁坊而去。很快,程俊骑马飞驰而入崇仁坊,在坊内巡街使的帮助下,找到了颜师古的府门。颜师古出身于儒学世家,少传家业,遵循祖训,博览群书,学问通博程俊想着史书中有关此人的记载。总而言之,颜师古是有名的儒家学者、经学家、语言文字学家、历史学家,训诂学家。大儒啊那就好办了,这种人最讲道理了程俊收回心神,翻身下马,走到门口,敲了敲门。砰,砰砰!!没多久,颜府大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露出一个戴着幞头的中年男子的脑袋,上下打量着程俊,见他头戴獬豸冠,身穿浅绿色御史服,微微的困意瞬间消散,吃惊道:“你是御史台的人?”程俊肃然道:“颜县男在吗?”颜府管家立即将府门关成一条缝,神色警惕问道:“你找我家郎主何事?”程俊手掌按住大门,浑身使出力气,猛地往里一推,直接推开颜家大门。大门因为突然的巨力,骤然敞开,颜府管家被连带着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站住身形,看到程俊已经抬步跨过门槛,走进府中,又惊又怒道:“你这个御史,好生不懂事,你怎敢强闯开国县男府!”我不强闯,等会你关门怎么办程俊看了他一眼,已经进了府门,也不怕对方关门不让他进来,站定身形,从怀中取出一份诉状,说道:“有人状告颜家,我过来办案,颜县男睡了吗,若是没睡,叫他过来,若是睡了,叫他起来!”颜府管家呵斥道:“有大晚上办案的吗?”程俊挑眉道:“有啊,我不就是吗?叫人去,不叫人,我先抓你!”颜府管家梗着脖子道:“你好大的官威啊,报上名来!”程俊道:“殿中侍御史,程俊。”颜府管家闻言一怔,眼睛清澈的仿佛孩童的天真眼眸一般,客客气气行礼道:“原来是程御史,稍等,我这就去叫我家郎主!”说完,他转身飞快的跑向了主屋。很快,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老夫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老夫什么时候触犯过律法!”颜府管家的声音委屈传来:“奴也知道郎主是清白的,可是御史台的人指名道姓找您,奴拦不住啊。”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加怒然道:“御史又如何,他三头六臂吗?你把他关在门外面不就行了?”颜府管家声音愈发委屈道:“奴不是不想拦他,是御史台的人先闯了进来,然后才说的事,最后报的名号!”程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近五十的中老年人,穿着中衣,披着一件长袍,在颜府管家的陪同下,黑着脸走了过来。程俊行礼道:“殿中侍御史程俊,见过颜县男。”颜师古走到程俊身边,感到夜色微冷,紧了紧身上的长袍,随即上下打量着他,此时已经从管家口中知晓了面前这个一米八五大高个的身份,板着脸问道:“程御史,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我府上作甚?”程俊放下双臂,注视着他,露出善良笑容道:“我来办案。”颜师古瞪着他,问道:“老夫何罪之有?”程俊摇了摇头,拿起诉状挥了一挥,认真说道:“颜县男确实没有犯案,但是,你的侄子颜显甫犯了案,证据确凿,你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诉状!”“颜显甫”颜师古愣了几秒,随即勃然大怒,声色俱厉道:“他犯了案,你找他老子颜勤礼去啊,他老子没死呢,你找我作甚!”我找他老子,不就跟你没关系了吗程俊神色一肃,说道:“颜县男,你侄子打了人,我找他老子,他老子能挡得住我吗?还不是要找你出面,与其我在你侄子家等你过来,不如直接来找你!”颜师古愣了几秒,仔细一想,是有几分道理,脸色缓和下来,问道:“我侄子犯了什么事?”程俊道:“你侄子去年与人殴斗,将人打伤。”颜师古睁大眼睛道:“去年的事?去年打人的事,不是已经赔钱解决了吗?”程俊将诉状递到他的手里,说道:“如果解决了,为什么对方从去年到现在,一直告你侄子?”颜师古板着脸道:“这是讹诈!”程俊摇头道:“我看不尽然,你侄子家,去年官府出面解决时,只给对方赔了一些医药费,赔的少了。”颜师古看了看诉状,随即抬头看着程俊,说道:“但当时那家人同意了!”程俊指了指诉状,说道:“对方怎么同意的,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你侄子家,找的人脉,与官府一起,强逼着人家同意,让挨打的这个人不再追究。”颜师古将诉状还给程俊,皱着眉头道:“你想怎样?”程俊肃然道:“我想参你一本。”颜师古怒然道:“人家状告我侄子,你参我作甚?”程俊反问道:“我参你侄子,你不出来帮他说话?我就是要先断了你替他说话的念想!”颜师古眼角直跳,忽然想到什么,睁大眼睛瞪着程俊道:“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参了你一本,你不是为了我侄子的事来的,你是为我来的!”程俊果断否定道:“你不要胡说,没有的事!”颜师古却是不信,冷哼道:“程俊,火药这个东西,劳民伤财,与百姓没有好处,何况这东西只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程俊皱眉道:“你听不懂人话?我不说了吗,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是为你侄子的事来找你!”:()选我当御史,李世民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