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挡着,咱们又有圣旨,太上皇进不来!”众人眼眸一亮,“好办法!”旋即,四人立即向后退去,关上大门。他们刚上完门栓,便看到正好李渊走到门口。“开门!”听到拍门声,长孙无忌扒着门缝,看着外面的李渊,沉声说道:“太上皇,臣之前已经说过,陛下需要静养,除非军国大事,否则陛下不见任何人!”李渊冷声道:“朕是太上皇,世民是我儿,他中暑,身为父亲的看望一眼,有什么错?”长孙无忌很是淡定的说道:“没错,但是臣等必须为陛下的龙体着想,太上皇若是真的心念陛下,可以等到陛下身体好转以后再来看望。”李渊重重拍了一下大门,呵斥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有圣旨,谁知道圣旨是不是我儿下的,朕怀疑你们软禁了我儿,篡改了他的旨意!”“今天你们不让朕进去,朕誓不罢休!”长孙无忌果断拒绝道:“恕难从命!”李渊早就料到这点,举起手中的金笏板,问道:“你们看见朕手里的金笏板了吗?”“你们不开门,朕就要用它砸头了。”听到这话,门后的四人同时笑了一声。长孙无忌笑道:“太上皇,你手里的东西,砸不到臣等的头上。”“但是,它能砸到朕的头上。”李渊沉声道。“……”门后的笑声戛然而止。“如果你们不开门,朕就把自己砸的头破血流!”“都是你们逼朕的!”“等朕顶着一头的血,从太医署走出去,你们再后悔,便为时已晚了!”李渊的声音传入耳中,长孙无忌、封德彝、刘林甫、胡演的脸色骤变。一旦真让太上皇顶着一头的血离开,让朝臣看见了,朝野必然哗然。他们不是佞臣奸臣,也会黄泥抹裤裆,不是也是了。该死,太上皇什么时候会这么狠的计谋了长孙无忌又惊又怒,忽然想到什么,扒拉着门缝,对着外面大吼道:“程俊,是不是你出的主意?”程俊闻声走了过来,肃然说道:“长孙尚书,你别冤枉我。”“刚才是太上皇威胁我,如果我不给金笏板,他就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程俊摊开双手道:“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让陛下失去他的父亲吧,我迫于无奈,只能将金笏板交给太上皇,我也是受害者!”长孙无忌骂道:“我不信!”程俊指了指旁边的李渊,说道:“你不信,你问太上皇啊!”你俩穿一条裤子了,还问个屁长孙无忌抿着嘴唇,不再搭理他,望向李渊,说道:“太上皇,你这样做,是在损害陛下的名声!”程俊也扒着门缝,看着门后的长孙无忌,说道:“不对吧,太上皇这样做,是在损害你们的名声,陛下都不知道这件事!”长孙无忌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双浓眉大眼,仍旧没有搭理他,继续对着李渊说道:“太上皇,您千万不要做傻事。”程俊提醒道:“你们与其劝太上皇,不如赶紧把门打开,让太上皇进去,如此一来,不就没这事了吗?”长孙无忌看着程俊,怒然道:“你能不能别说话?”程俊认真道:“我是在为你们着想!”长孙无忌呵斥道:“你要是为了我们着想,就不该把金笏板交给太上皇!”程俊说道:“我不把金笏板交给太上皇,太上皇万一真的一头撞在墙上,我怎么跟陛下交代?”长孙无忌瞪着他道:“陛下有旨,不许任何人进去,若是放太上皇进去,我们又如何跟陛下交代?”程俊指了指李渊,说道:“你们放太上皇进去,无法跟陛下交代,顶多是办事不利。”“但是,你们不放太上皇进去,太上皇一旦受伤,传出去就是被你们逼的,逼的太上皇自戕,仅这一句话,就足以让你们在史书中留下千古骂名!”“孰重孰轻,还需要我教你们?”两个选择对我们都不利,还选什么长孙无忌气笑道:“程俊,你还敢说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程俊一本正经道:“我敢说不是。”看着他睁眼说瞎话,长孙无忌冷声道:“若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怎么一直替太上皇说话?”程俊道:“因为我是过来人。”“……”长孙无忌气的嘴唇哆嗦,但是,摆在面前的,确实只有两个选择。两权相害取其轻,长孙无忌咬了咬牙,转头说道:“开门!”刘林甫和胡演立即拉开门栓,打开了门。李渊回头看了程俊一眼,没多说什么,走了进去。长孙无忌望着李渊远去的背影,脸色极为难看。砸了!全砸了!“你们赶紧跟着去。”长孙无忌对着封德彝、胡演、刘林甫说道。封德彝问道:“长孙尚书,你不跟着一起去?”“我得盯着他。”长孙无忌指了指程俊,说道。众人立即点头,追向了太上皇。长孙无忌看着程俊,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程俊,你为了能见到陛下,竟帮起了太上皇,我看你是找死!”程俊挑了一下眉头,等着他的下文。长孙无忌冷笑道:“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你忍你,但是这次,他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朝野谁人不知,陛下与太上皇不和,你帮太上皇,就是在跟陛下对着干。”“陛下一旦知晓原委,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容你!”长孙无忌指着程俊,轻呵道:“你等着吧,等会陛下叫你过去,定是让你脱下官袍,滚出皇宫。”程俊抱起双臂,歪头看着他,问道:“你确定?”长孙无忌冷笑道:“不信?等会由不得你不信。”不多久,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六名侍卫披甲按刀,神色肃穆,跟在脸色凝重的张阿难身后,快步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他们,长孙无忌转头望向程俊,哂笑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流血漂橹,程俊,你今天就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改变不了结果,你的仕途,今日便要到此为止了。”:()选我当御史,李世民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