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顾寒收到顾二来信,说韩瑜然快生产了,他早就归心似箭。
都说女人生孩子危险,他要回去陪在她身边。
燕州离青州将近五百里,顾寒日夜兼程地返回。
到达青州住所时,也已是两天后。
韩瑜然已经进了产房。
顾寒想进去看她一眼,但稳婆将他拦在门外,说女人生孩子血气重,男人沾染了容易晦气。
“本帅不怕晦气!”顾寒冷着脸,硬要往里闯。另一个稳婆跑出来,“顾帅,夫人不让你进去。她说不要你看见她生孩子的样子,知道你陪在门外,她就不怕了!”
顾寒想起上次回来,韩瑜然说过,“女人生孩子时,样子可丑了,面目都痛得狰狞。我生孩子时,可不要被你瞧见。”
他不同意,“丑些如何?你生我的孩子,为我受苦,我怎么会嫌你丑?”
“不!我怕你会记住我的丑样子,然后……你总记得我的丑样子,反正不要你看到!”
顾寒嘿嘿笑了两声,“是怕夫君床榻上失了兴致?不会的,你是美是丑我都喜欢,等哪一天你老得满脸皱纹我也还是喜欢!”
产房内很快传来了韩瑜然痛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顾寒握着门框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发白,心跳得那样急促,仿佛下一瞬就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他不停地在产房外打着转,口中念念有词,“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呼,一盆接一盆往外端的血水,就是不见孩子生出来。
他赶回时是早晨,现在都已日幕了,时间过得越久,他的心就揪得越紧。
顾寒一遍遍问端水出来的婢女,“怎么样了,快生出来了吗?”
婢女摇头,“孩子太大了,很难生,夫人现在没劲儿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来!”
天色渐渐暗了,产房里韩瑜然的叫喊声越来越无力。
顾寒心急如棼,一把抓住再次端着血水出来的婢女,大声喝问,“现在怎么样了?夫人有事吗?”
那婢女被他吓了一跳,“生……生不出来!”
顾寒一把甩开那婢女就要往里冲,顾一一把抱住主子,“主子,女人产房男人不能进呀!”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你放开我!”顾寒猛力一甩,把顾一甩飞出去。
此时的顾寒脸色苍白,浑身竟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拍着门,“放我进去。我要看着她!”
他不看着她怎么行,他不能让她出任何事情!
忽然,产房内传来秀秀的声音,“顾大人,韩姐姐现在很危险,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你保谁?”
顾寒脑子像被铁锤砸了一下,脚步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他嘶哑着声音喊道:“保大人!保大人!”
“顾大人,孩子是个男孩,现在救孩子还有希望,你确定是保大人?”
“你聋了吗?保大人!给老子开门,老子要进去,让你们保大人!”顾寒几乎在嘶吼了。
“可是顾大人,韩姐姐说,你那么想要这个孩子,如果孩子保不住,你一定很伤心,所以让我们保孩子!”
他是很想要这个孩子,可是那是在她健康的前提下,如果没她,他宁愿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