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前,她在商场当保洁员,除了晚上下班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待在那个商场里。
那天,她刚好请假了。
他们来到嫌疑人的住所,是远在郊区的一间平房。
平房四周的墙壁高且平整,对于死者一个快六十岁且微微有点肥胖的男人来说,爬上去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进入案发现场后,全程都在拍摄。
丁旭显然灵活的多,试着在没有外力的支撑下能不能爬上墙壁,试了几次都爬不上去。
而死者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他自然是不可能爬上去的。
那就证明,死者是从大门进入的。
如果大门紧闭,一个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又对前夫恨之入骨的人,怎么可能会给前夫开门。
嫌疑人的笔录里写的是,她当时忘记锁门了。
进入院子里,院里乱中有序,嫌疑人是个勤俭节约的人,平时在外边捡到什么都会带回来。
瓶瓶罐罐,纸箱木头,哪怕是根铁棍、铁片都会收集起来当废品卖掉。
而嫌疑人的作案工具,就是一跟尖锐的铁棍,从后背插入。
周鸢以前工作的时候也不是没分析过刑事案件,但那都是纸面上的,跟第一次进入案发现场的感觉不同。
阴森森的。
他们进入嫌疑人家里,开始四处查看。
卧室凌乱,跟笔录里写的,发生过争执,试图强奸的现场差不多。
周鸢打开衣柜,一个原木衣柜,里面衣服整整齐齐叠放在一起。
还有一个箱子,里面也是衣服,虽然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款式,但是看着比刚刚挂起来那几件要整洁一点。
周鸢抽出来几件衣服看了看,看到其中一件毛衣的时候,她脑子“嗡”地一声。
裴邺还没下班,突然接到了周鸢的电话。
周鸢突然问他:“裴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给我买的那些衣服都扔了吗?”
裴邺靠着老板椅,欠欠地说:“扔了啊。手都分了,人都跑了,我留着你那些破衣服干嘛?”
周鸢说:“我觉得,你一定没扔。”
裴邺:“凭什么你觉得,我觉得就行了。”
他似乎有点没耐心,而且猜到她不会无缘无故打这通电话:“你有事说事。”
周鸢说:“我想我想去趟你家。”
裴邺发出一声讥讽的笑。
周鸢急忙解释:“你别误会。”
裴邺正经地说:“我误会了吗?”
周鸢急切道:“我想去趟你家,想看看衣柜里有件衣服是不是跟我以为的一样。很重要。”
裴邺淡定地说:“没听明白。不过,我家又不是博物馆,不随便给人参观。”
“啪”挂了。
过了会儿,他手机“叮”地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