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服穿得好好的,只是裙子都堆在了腰上,裴邺的手从那两个口子伸进去,掐着她的腰将人抱起的时候,裙子下摆立刻从腰上好好的垂了下去。
他们看似光明正大又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可暗地里,那些罪恶的痕迹已分不清彼此。
明月缓缓移动,像一根轻盈灵动的毛笔在浓黑寂静的夜空中挥笔作画,轻轻描、淡淡抹、浓浓渲、重重染。
最后,裴邺猛吸了一口事后烟。
他敞着白色的衬衣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再加上嘴角若有似无的坏笑,每一个表情都带着蛊惑,真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孽。
空气中的香橙味还未散尽,周鸢耗尽体力有点虚脱地靠着他。
“回去吗?”裴邺把最后一口烟从车窗吹出去,掐了烟头看她。
“明天早上有课。”周鸢说:“我现在迟到或者逃课,都会被老师第一时间发现。”
裴邺在她头上胡乱地一揉说:“也就这点好处了。”他似乎很嫌弃她这一头头发。
他这两次出差都赶着周末了,所以,算算时间也有半个多月没见了。
周鸢以为他会拿今天楼底的事来说事,结果没有。
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时间不早了,周鸢坐起来说:“我得回去了。”
裴邺“嗯”了一声打开顶灯,然后抬起扶手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盒子。
盒子打开是一对粉色的发夹,很清新的樱花粉色。
裴邺说:“戴着,好看。”
周鸢拿起看了看,确实好看,她指着发夹周围一圈小“钻”问:“这是钻石吗?”
裴邺幅度大了点儿侧过身,嘴角绷着笑看她说:“看电视看傻了吧?”
“哦。”周鸢松了一口气。
她被他上次送法拉利的事吓着了,下意识以为他一出手肯定都是带钻的。
裴邺饶有兴致地掰过她的脸,痞笑着:“惯的你怎么还贪慕虚荣了?”
周鸢被他说得脸红,刚才还没精神呢,一听这话声音都大了点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又不是嫌它便宜。”
裴邺笑着追问:“那是嫌什么?不好看?”
周鸢白他一眼,把发夹好好的放进盒子里了。
新头发长出来后这颗头就有点难看了,周鸢趁周末去理发店剪短了头发又染了个新发色。
染一次发对头发损伤太严重,所以,她换了个跟原生发色差不多的黑茶色,打算以后都不再染了。
谁知道,周一上课的时候因为这个脑袋又闹了笑话。
第一节是刑法课,老师一进门扫了一眼教室里的人问:“周鸢没来?”
同学们回头看,坐在倒数第三排的周鸢立刻举手说:“老师,我在这儿。”
大学的老师都很有趣,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们班的灰姑娘今天逃课了。”
同学们大笑。
可能是这个学期她一直在各种活动频繁刷脸,脸皮不知不觉也被磨厚了。
往日,只有在回答问题时才会出声的她在笑声停止的时候,突然小声耍贫:“老师,请叫我公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