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上学,跟着那些人,他学到的比她这种应试教育的产物,只多不少。
向右滑动,看清楚第三张照片,她愣怔当场,大脑宕机,成了一片空白。
缓了许久,她再度解锁,没有看错,是她,不是幻觉。
抬手按住起伏剧烈的心脏,她回想起第一次见面,陆行言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不是在看陌生人,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收回那道让人心口发烫的灼热目光。
原来在很早之前赵柯就将她的照片发给他了,平板上不止有她双手撑着下巴发呆的照片,还有注意到有人拍她羞涩捂脸的照片。
可能拍摄的人太过分,待她将双手放下,发现对方还在拍,眼中满是惊讶和生气。
实在劝不动,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趴在桌面不理拍摄者了。
照片都是抓拍,清晰模糊的都有。
往后翻,还有她元旦汇演,跳芭蕾舞的视频。
这些是赵柯搜罗来用邮件发给他的,可他为什么要保存下来?
怀揣着疑惑与兴奋的心情,她将照片翻到最后一张,高三到高一的照片他都有。
她没那么自恋,但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不是可以在邮箱里面直接看么?
陆行言保存下来是为了什么?
那道被打破的猜想重新涌现,陆行言他,他不会关心其他人累了困了还是饿了渴了,他昨天怕她冻着,还偷偷握住了她的脚掌为她取暖。
大早上把她叫起来上山找灵芝,也是为了帮她调理身体。
确定他所有的动机之后,她双眸泛起微光,像是荡漾在湖面上。
敲门声响起,她慌不择路地抱着平板退出所有应用,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平复心情,末了才上前去开门,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怕被他看出端倪,“有事?”
他把那款老式的诺基亚开了免提,赵柯听到了她疏离的声音,重重松了口气,“瞿司然,你怎么关机了?你知道这两天我有多么担心你吗?”
闻声,司然诧异地抬眸,面前的人没有看她,只将手机塞到她掌心,淡声道:“你们聊,我还有事。”
司然微微点头,对着手机闷声道:“天气太热,手机主板貌似烧坏了。”她怕他多心,面不改色地撒谎,“本来想用他平板给你打,这边没有wifi。”
“手机坏了?有钱吗?我给你转点?”赵柯说话的同时,迅速撤回了发出的那封邮件。
阿言连和人打交道都觉得麻烦,更别说想着谈恋爱了,是他那天听完宋婶的话太过冲动,他们明显就不熟。
京大有数不清的专业和院系,一个读中文,一个读地理,搭不上关系,并且阿言刚才也说了,司然明天就会去学校住宿。
他没什么好害怕的,司然答应他也是他死缠烂打了三年才说服她的。
这两个人,不是他的话,八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不用,我自己有钱,回头抽空去买一个就好了。”司然强行逼着自己打了个哈欠,倦声道:“你不是要上预课吗?抓紧时间去吧,不要回头上正课跟不上被扣学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