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不在乎,那她呢?”赵巧姝双眼微眯,“我明天就去找你们校领导,我倒是要看看,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会不会被开除,开除了你去养她和她的儿子,多好啊?!”
瞿嘉治摘下眼镜抹了把脸,憋屈地又重新回到了车上。
见状,赵巧姝得意又悲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和他,好像是有了司然之后,夫妻生活寥寥无几,连话也说不上几句了。
那个时候,不是没想过离婚,只是怕传出去不好听,一直忍着,快忍出内伤了。
她没能完成公婆的期盼,又因两人工作的关系,没法再要第二个孩子,月子期间被冷暴力,从那个时候起,她就发誓,要让女儿比其他亲戚家的男孩更有出息。
人这辈子就活一口气,她这些年,一门心思想把司然培养成自己的骄傲,都怪赵家那个孩子,把她的信念几欲摧毁,她怎么敢认输?输了,就会沦为那些人的笑柄!
为了让她能有个好去处,她把自己的尊严都抛到了脚下,就这还要和她作对,说那些混账话!
她眼中带恨,死命地摁住喇叭,发泄着心目中的不满。
行人纷纷侧目,露出探寻的神情。
这次,瞿嘉治没劝她,这么多年下来,他乏了。
——
云想山,日光正盛。
少年移植了一株龙沙宝石交给修整完花圃的宋婶。
“给她吧。”
宋婶笑得开怀,“这次倒挺大方,上次小柯的表妹向你讨了那么久你都没给。”
“她性子急,养不活它。”
宋婶只是笑,把农具背好,双手接住那盆花,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亲手送给她。
院子里,桃子洗了五六个,人怕是撑不住,去楼上避暑了。
拿花洒先浇了点水放到一旁,她上厨房,手脚麻利地准备了两份午餐。
陆行言回来,先把采摘来的花送到地下室蒸馏提纯,见客厅没人,他抬起手腕看了眼,快步上楼,卧室里的玫瑰香气仍旧浓郁,只是属于她的行李,不见了。
他正要转身离开,手机提示音响起,微顿了顿,他折返拿开枕头,手表和手机都没有带走。
眼中划过一丝疑惑,走到隔壁书房,将监控视频调至两小时前,他听不到具体的声音,但看到了医院里的那个主治医生。
还看到了她趁她不注意,给她注射了一针不明液体。
赵柯和他说过,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她两只眼睛红红地,让人一看了,就会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但他有能力保护他吗?
想了想,他还是下楼,用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