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初和贺澜琛结婚时自怜自艾的情况截然不同,她现在可以笑着掩饰内心的创伤,也能在必要的时候挤出两滴眼泪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贺澜琛原本还想等温晚公布答案,听到她迂回的回答,他倒也不恼。
“你变得比以前有趣。”
他心里对那个答案依然充满了期待。
温晚轻声叹息,“人都是会变的。”
听到温晚的话,贺澜琛不由感到一阵心酸。
“我宁愿你还是当初的你,尽管现在的你也不差,但是那时候的你应该是最放松的状态。”贺澜琛认为他们没离婚前的温晚是最佳状态。
温晚摇头苦笑,“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再过和你结婚时的生活。我喜欢现在的节奏,能学到很多东西。”
贺澜琛不敢接话,是他把那个最初的温晚弄丢了。
“这趟你回来江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岔开了话题。
温晚想到乔家那边已经联系了师父,找上她是时间问题。
“暂时还没有。”
她想靠自己去解决问题。
“温晚,你有需要可以给卫明打电话。”贺澜琛让她不用有负担。
她不再拒绝,“好,我有需要会亲自联络卫助理。”
两人在庭院散完步回到二楼,温晚推门走进客房,贺澜琛紧跟其后。
“不是,你应该去睡主卧才对。”她把贺澜琛挡在门外,不愿意放他进门。
贺澜琛没敢硬闯,他指着身后的主卧,“那里没有你,我不想睡。”
温晚单手扶额,贺澜琛这是在撒娇吗?
“我睡相不好,你身上有伤,会伤到你的。”她搜肠刮肚地想借口,就是不想放贺澜琛进门。
面对温晚的坚持,他露出幽怨的目光,“我受了伤一个人睡主卧很可怜的,你那么善良,不会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睡主卧对吗?”
她从来不知道贺澜琛博人同情时手段如此高明。
清晨的玫瑰与丝带
“我事先申明,我的睡相真的很差,你要是伤口开裂了不要怪我。”温晚放下拦在门外的手臂。
贺澜琛得到放行,心情愉悦地走进客房,他走到床边坐下,大手轻轻拍着身旁的空位,冲着温晚挤眉弄眼,“别傻站着啊,过来坐。”
温晚被他的反客为主给气笑了,这客房明明是她先住着的,结果他死乞白赖非要缠着她。
“那间主卧的装修风格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怎么现在你嫌弃到不愿意进去睡觉呢?”温晚继续戳他的痛处。
面对温晚的反讽,贺澜琛大方地承认,“没有你的地方再好它对我而言都是形同废墟的存在。”
温晚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脱口而出的对白像春雨滴滴落在她的心底。
可惜,贺澜琛明白得太晚。
“三年来,我就是待在这片废墟里等待着你的救赎,可是你的目光所及只有别人……”从来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