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看守所的值班警察慌慌忙忙的来到左正办公室道:不好了,昨天收监的那个人自杀了。
左正急忙叫上肖建刚跑步来到看守所,只见一条裤子被搓成一股绳子,一边拴在窗台的铁栏杆上,边拴在吴怀的脖子上,吴怀瞪着眼睛断了气,在他面前用鲜血写了两个字:冤枉。
看到这个场景肖建刚直冒冷汗,左正叹气道:我们抓错人了。
负责看守的说道:这屋里同室的人我问过我了,这个死了的犯人没有被打,也没有被虐待,他是自杀的。
左正道:他不是犯人。
在回去的路上,肖建刚向左正道: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调查,害得吴怀含冤而死,你处分我吧。
左正道:这是我这生第二次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十年前我也抓过一个疑犯,审了几次后那个疑犯自杀了。当时我就想脱了警服改行,最后是我师傅开导我,他对我说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如果要对得起死去的人,你就挺起腰杆,把案子破了,要不你警服白脱了,人也白死了。
肖建刚道:老大,谢谢,你说得对,我应该再继续查下去,吴怀不能白死。
在黎明小区的保安值班室,肖建刚看着安国清道:昨天晚上,吴怀自杀了。
安国清惊恐的道:确实是吴怀干的吗,这不太可能吧。
肖建刚道:对吴怀的死,我深表歉意,但是,天台上的人骨不是吴怀埋的,他是冤死的,我今天来,就是要了解吴怀的身世,因为,这个对案件至关重要。
安国清道:至于吴怀的身世,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我们领导李威安排到这里的。
肖建刚道:你们领导现在在哪,我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安国清为难的说:这个,有点麻烦,他上个星期去美国学习去了,估计要去半年。
肖建刚道:那他有没有电话,我想问他一些问题,我想对本案有一定的帮助。
安国清说了电话号码,肖建刚用手机记录了李威的电话号码。
肖建刚继续问道:前天晚上两点,我看到吴怀一个人上天台胡乱比划,我问他他说他根本没有上天台,这件事我觉得吴怀没有撒谎,但是我也没有看错,那他晚上明明就是吴怀撕了封条,打开铁门,上了天台,当时不只我一个看到,还有胡大爷。
安国清冷笑道:胡大爷,就他哼哼。
肖建刚问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安国清道:要说小吴这个人,心地确实好,他看胡大爷一个人在家,又住在顶楼,出入不方便,常常帮他买菜买药,但是不知道胡大爷这个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成天怀疑小吴骗他的钱。好几次,他告到我这,后来我跟吴怀说,这种人你就不要帮了,免得麻烦,可吴怀说。我不帮谁帮,他一个老头子,每天上上下下,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也有责任,我一听也对,以后就对这个事情睁一眼闭一眼了,没想到这次还有老胡的事,肯定是他在你那说吴怀的坏话了,是不是,唉,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啊。
肖建刚沉默了一会,安国清说的没错,是自己偏听偏信了胡大爷,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定吴怀是坏人,所以所有的方式都是以敲打吴怀为主,当初如果再仔细点,不偏听偏信,认真调查,和吴怀好好的谈一谈,很多事是可以搞清楚的,吴怀也不会死了。想到这,肖建刚心里又一阵难受。
肖建刚继续问道:那他上天台是怎么回事,我不会看错的。
安国清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真是说起来话长,以前小吴刚到我们这里的时候,晚上常常做噩梦,嘴里喊着胡话,双手乱比划着,后来发展到夜间梦游。
肖建刚道:梦游。
安国清道:对,梦游,因为这个事我曾决定开除他,但是领导不同意,后来不知吴怀从哪找来一个偏方,把梦游这个毛病治好了,没想到最近又范了,看来是天意,天意啊。
肖建刚心里又是一紧,如果在抓吴怀的时候多问一问,也许就不会抓了,可是世间没有后悔药,肖建刚觉得,吴怀的死,就是自己直接导致的。
肖建刚昏昏沉沉的走出保安室,安国清一连喊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