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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翌过了很久才缓过神,他坐在池水边,一抬手,就触摸到谢危楼的肩膀。
黑衣和黄衣都落在一旁,竟不顾是谁的,胡乱地扔了一地。
掌心下的皮肤冒着热意,凌翌抬手从肩膀又触到骨头上,看清楚了和自己相似的身躯,在云过月的夜色中,他报以欣赏的态度看了好久好久。
他从来没那么好奇过,大着胆子,又从肩膀触到大臂。
谢危楼:“你之前不大都是天天看,看出什么来了。”
凌翌没掀起眼皮,他依依不舍地碰了好久,道:“全修真界也没像我这样碰过你的人了。”
他说完又自得地笑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水花翻滚,谢危楼竟朝他靠了过来。
凌翌曲起臂膀,又捏了捏谢危楼臂膀上的肌理,指尖勾缠过谢危楼的发丝,给谢危楼编了个发结。
谢危楼垂下眸子,扫了眼,礼尚往来地拨过凌翌的耳坠。
谢危楼偏过头,道:“我是你的人,我想给你换个坠子。”
凌翌没否认:“谢危楼,早知道像刚才那样那么有意思,我就早点和你试试了……”
落在耳坠上的手突然停下。
凌翌的视线随之朝上,对上了谢危楼的视线。谢危楼很少笑,这一刻,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再一次把他拖到水里。
哗啦。
水池上水花翻涌。
凌翌抹了下脸上的水:“你怎么突然拖我下来?”
谢危楼把凌翌抱在怀里,贴着胸膛道:“那就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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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苏坎送的猫薄荷!
本文还要再甜一段时间
卷三透骨处的情
事情压抑太久,一朝爆发,清池水花飞溅,激起满池波澜。
凌翌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在谢危楼手底下变成千变万化的模样,时而化作与剑锋相撞的刃,时而辗转成水流,记不得那天晚上到底有多少次。
他胆子本来就很大,破除心底那层障碍,无师自通地和谢危楼折腾了好久。
凌翌抱着谢危楼,一起从清池旁滚回白玉京的堂内。
珠玉摇晃的光内,他被珠帘的玉光晃晕了眼睛,也是第一次发现谢危楼这个人竟和他意外地合拍。
感情也好,状态也好,甚至暗流涌动下的蓬搏都那么契合。
凌翌想闹,谢危楼就陪凌翌闹。
当谢危楼想掌握主权的时候,凌翌又会给他折腾出新的花样,他喜欢踩在边界上,在能与不能的边缘徘徊。
谢危楼不喜欢别人去挑战他的底线,唯独凌翌踩着他的边界,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触碰它的人。
墙上的烛火晃动,映出两个人交叠的影子。
凌翌故意贴近谢危楼的耳朵,咬重了道:“谢师兄,你好正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