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了这个人,他以后都不会再选择别人。
“永远。”谢危楼也比划了回去。他知道凌翌一直在担心,比划了一个还不够,一直一直在告诉他。
永远。
永远。
永远。
“只要你一人。”
清澈的水底,他们完全能够看清对方的模样。
凌翌嘴边溢出咕咕的气泡,他捂住嘴,克制起伏的胸膛,趴在岸边,欣赏着谢危楼上岸的模样。
谢危楼摸索了下嘴唇,站在水里,他如同御驶水域的域主。水底倒映着他的样子,腰腹上挂上一行水珠,成串似地滑落下来,汇聚在水中。
水底泛起好一层涟漪。
凌翌:“还挺有意思的。”
谢危楼微微挪动视线,观察着凌翌,道:“哪里有意思。”
凌翌哈哈地笑了出来:“我身上的东西拿来给你做臂缚,还给你改了个着色,你会不会觉得害怕?”
谢危楼面色不改:“你送的东西我很喜欢。”
凌翌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紧张好像因为那句话渐渐消弭,像泡在一坛缸里,包裹住四面八方涌来的暖意。
他又想,好像他不用再问谢危楼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的了。
凌翌抬起头,喉头动了动,他顿觉颤栗,偏过头,落在对面的怀里。
情绪太急切、复杂,他没办法那么快冷静下来。
他抬起手,捧着谢危楼的脸,看得入了神,越看,眼睛越失焦,断断续续地支撑着情绪,随后意识到他的眼睛又被蒙住。
吻先是落在脖子上,丝丝缕缕,像是丝绢擦在脖颈上。
凌翌启口,缓缓地吞过气音,无法解释的局促,让他抬手,触到谢危楼的衣带,指节在衣带上绕过两圈,复缠紧。
再自欺欺人也不能。
凌翌想,他就是不抗拒。很多人会先有反应,再去喜欢,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就是有了喜欢,身体才会有反应。
吻从脖子上游离而耳坠,含珠似的。
落在那粒暖玉上。
四下明明没有人。
谢危楼却在凌翌耳边道:“等下可能要你别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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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和魔尊能一起滚的人
谢危楼,你是真不怕
卷三故意说吻吻他
凌翌抬手碰了碰谢危楼的喉结,指腹摩挲,掌下的喉头微微滚动,起起伏伏,他听到了近在耳边的声音,放慢声音问道:“你就这么喜欢我的耳坠子。老实说,谢危楼,你觊觎我这坠子多久了?”
谢危楼放缓呼吸,很平常地回答道:“从你第一天戴它开始。”
这答案太让他意外。
凌翌本以为谢危楼会说出近日的答复,思绪纷杂间,耳边的呼吸声不断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