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一笑就停不下来,忽然正经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对你姐姐的喜欢就是男女之情?”
“难道不是?”谢危楼面色缓和了下来。
“我真没有那种想法。”凌翌摇了摇头,陷入了以前的回忆。明明过去的一切已经离他很遥远,他恍然觉得像昨天,好的也记得,不好的也记得,越是记得,越是不想忘记所有的人和事。
尤其是很多事都和谢危楼息息相关。
“你觉得我会喜欢谁?”凌翌蓦地又问。
“我想不到。”谢危楼也用平静的声音回答了他。
沉默中,时间流逝,像是变成了沙石,落在风里。
凌翌没从谢危楼的怀里离开,良久,他们才收拾了半湿的衣衫,互相扶着对方站了起来,毕竟还得趁镜花水月的劲没完全下去之前回去。等这股劲过了,回去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就这样他们又习惯地过了很多年。
“谢危楼,我在外门好像又找了个好的去处,还能换更多灵草,到时候我们有机会快把修为提升好回去。”
“谢危楼!给老子开开门,你猜猜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
“谢危楼。”
“谢危楼?”
又十四年,白玉京在谢家倒台后,第一次遇到了古战场的怨灵暴动,催引下九界的精灵鬼怪和修士涌了出来,耗费多家精力才堪堪镇压。
出事之前,守着上下两界边缘的谢家人已然通传许久,可惜白玉京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了事也反而责怨谢家人为何通传不力,只字未提仙主的昏聩。
凌翌听到气坏了,他的怒意不比谢危楼少,但在藏锋时,所有的锋芒都必须收敛起来日日打磨。
白玉京除了谢家,又发现好像确实少了个真正办事的大家不行,于是饰非掩丑地招募了一大批外门修士,常驻古战场,以镇压古战场的怨灵。
外门的修士是散修,死了也不会让人在乎,更不需要抚慰。
只要奖赏足够丰厚,总会有人前赴后继地赶来。
死去的人对他们来说,失去的是自己的命,对上九界的人来说,这些人成了数量。
所谓命比草贱,不过如此。
凌翌在外门拼过了很多年,第一次去古战场心里还没点底气,不过再如何,谢危楼还在身边。
古战场放了开口,人人手里需要领一块木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