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的事暂告一段落。
既是重新找到了谢危楼,凌翌收拾心绪,打算起自己在外门的日子,他收集信息很快,一边问谢危楼,一边加上这些时日在茶馆听到了,把外门获取资源的方式整合出了个大概。
在内门里,凌翌从来没差过灵石,他随便做一些活,都能挣上一笔不菲的灵石。
在外门,能获取灵石的方式只有三种。
一是种炼丹的草药,按草药品阶来售卖。它挣得不少,但时间周期很长,也时常有别人来偷抢草药,几乎防不胜防。
二是在外门做工,工种有很多,灵石微薄得可怜,仅能维持日常开销。
三去幻境内历练,它来灵石最快的活,能换来不少物资。不过这事最为危险,常常有人命丧其中。
凌翌看了看外门的分工,他和谢危楼待在一块儿,真在机密阁分个上下级,一准能吵翻天。
反正他做事不怕风险,又急需筹备一笔灵石,最合适的方法自然是去种灵草。
凌翌搜罗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想到自己那件衣服还是苏绣的,上头的绘绣工艺极好,至少能当不少钱,起身,走向那堆旧衣,清洁咒清洗了一番。
到了外面,谁不会落井下石。
凌翌怕当了衣服会被压价,还得想个靠谱的说辞,他又想了想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能换灵石的就都打算换了。
就是夜里睡觉没别的去处。
谢危楼道:“你要是没有去处,今晚你歇在我这儿。”
凌翌愣了下,旋即道:“外门规矩不是比内门还多,我会不会耽误到你?”
谢危楼对他淡淡笑了下:“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没本事。”
凌翌刚才情绪发泄过一通,终于有了平静的时候,问道:“你从前不是最爱守规矩?你转性子了,也知道规矩能被打破?”
谢危楼帮他洗起了东西:“两码事。”
外门卧寝的晾衣架上,白衣挂在了其上,迎风晃动。
凌翌躺在了谢危楼床上,他算不清这是第几次和谢危楼睡在一起,之前他挤谢危楼的床,就想看谢危楼恼怒、失控。甚至最早他天天和谢危楼争吵的时候,还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去恶心他。
最后谁没成功罢了。
他和谢危楼吵吵闹闹的记忆明明已经过了很久,但把它翻出来,凌翌仍觉得常看常新,好像一切就在昨日。
身边,床铺微微陷了下去。
谢危楼也躺了下来,外头偶尔有风声,凌翌深吸了口被褥间的味道,在这一刻竟像找到了绝对安全的所在。
谢危楼这个人身上像是有什么本事,能让他很生气,也能让他阻断所有不好的想法。
可能经历相似的人更容易有共鸣。
“谢危楼。”凌翌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