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智见了,不解,问乔朵朵:“老大,它俩这是干嘛?不听话,被你赶出来了?”
煤球冲着它汪汪叫了几声:你才不听话,你全家都不听话。
乔朵朵道:“屋子里温度高,它俩换了毛,热,想出来睡。”
曾智不忍心它俩睡在外头,怕它冻着:
“毛球,煤球,乖,外面晚上可冷了,你们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煤球斜着眼看了看他,不想理他:跟你们睡,才不去呢,你们一屋子的臭男人,打呼噜,放屁,说梦话,吵死了。
毛球很认同煤球的话,同为人类,差距咋那么大呢,吵就不说了,和老大外婆住一起,屋子里飘着股淡淡的香味,像花香又像果香,怪好闻的。可那些大老爷们的宿舍,它们从门前经过,那股子汗味臭脚丫子味,真是熏死狗狗了。
曾智听不懂煤毛球的吐槽,煤球一向在他面前高冷,他不敢动煤球的窝,仗着和毛球关系好,只把毛球的狗窝挪到自己的房间,想着毛球都住进来了,煤球肯定也会跟着住进来。
煤球幸灾乐祸的看着毛球:你去吧,陪你的好哥们去吧。
毛球不干,径直跑进屋,把自己的狗窝又叼回来,摆在煤球旁边,趴下打了个哈欠。
毛球这么不给面子,曾智哭笑不得,捋着毛球背上的毛有点伤心:“毛球,咱们是好室友对不?以前天天吃宵夜是不?现在为什么不肯和我睡一起了,是嫌弃我了吗?”
乐乐在一旁歪着脑袋笑道:“曾叔叔,毛球不是嫌弃你,它是嫌弃你们的房间又吵又臭。”
曾智很惊奇:“你怎么知道?你听得懂它说的话?”
乐乐摇摇头:“你们那屋好臭,我经过你们门口都闻到了,毛球煤球鼻子那么灵,肯定闻得到。”
木雅在旁扑噗一笑:“不光臭,还吵死人了,特别是深夜,你们一排屋子,打呼噜打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有的就像火车进站时鸣笛似的,还转几个弯。我们睡在这边,有时都会听得到,我们还离这么远。”
曾智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问身边的杜鹏:“鹏哥,真那么吵?”
杜鹏一脸茫然:“没有啊,一点儿也不吵,我睡得可香了,一觉到天亮。”
阿剑胡子也没觉得吵,大伙儿白天黑夜又要训练又要干活,好不容易躺到床上,倒头就睡,连梦都很少做,哪个还听得到别个的打鼾声。
木华妈和杨颜几个见有人提起了这个话题,也不免笑着打趣了几句。
乔朵朵其实也受不了杜鹏他们身上的汗味儿,她自己有条件天天洗,因此对杜鹏他们身上的那股子汗臭味特别敏感。
其中一二十个人,又有狐臭,这多日不洗澡,再加上训练出汗,有时熏得她直想吐。
好在她是重生的,才忍得住。
想着还得把浴室搞起来,隔三差五让这些糙汉子洗个澡,免得自己的鼻子受罪。
主要呢,咱也是有这个条件,不缺水,不缺柴。
第二天一大早,乔朵朵独自一个人开着那辆旧卡车往山下而去,然后带着煤球毛球玩了半天,这才从空间里拿了一些大木桶,大塑料桶,大铁桶出来放在车上,又装了百多包水泥,开了回来。
本想搞个水塔连上热水器,想想工程太大,烧水加水都是个问题,只得作罢。
见乔朵朵找来了这么多浴桶,杜鹏他们没什么感觉,麻木了,杜雅,杨颜她们却十分欢喜。
几个木桶分给几个女的,十几个又大又厚的塑料桶分给杜鹏他们,每三四个人共用一个,浴桶写上名字,各自保管,为了卫生,又每组给一大瓶一斤装的高锰酸钾消毒用于消毒。
剩下的四个大铁桶用来烧热水。
木师傅根据铁桶的大小,用石头,水泥,带着几个人忙碌半天,又在厨房的一侧砌了几个灶台,这个专门用来烧热水。
手底下的那帮小弟觉得乔老大也太讲究了,有汗臭味怎么啦,有脚臭味又怎么啦,臭男人臭男人,都不臭还叫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