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可不就是能抵了那三只大雁,这不仅是运气,还有那精准的技巧,毕竟鹿也是极其聪明,动作迅猛的动物,没有那么好猎得。
胜负当下立见。
呼必图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直到那鹿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时才相信这人当真猎到了一头鹿。突厥男儿,输了就是输了,呼必图是个猛夫,却也愿意承认自己这回确实是技不如人了,朝着林柏川一个抱拳,随后便灰溜溜地回到了鄂尔浑的身边。瞧着那样子,看来是回去要受罚了。
长公主府内,晏溪将手边的枕头一下子扔到了周生生的身上,像极了耍脾气的小娇妻,忿忿地说道:“这面子不要也罢!”
周生生笑嘻嘻的,将枕头抱在怀里面走到了床边,将枕头好好的摆好之后就是一堆爱的蹭蹭。“我有把握才去做的嘛……”
“有把握?你有什么把握,你总共才学过几个时辰的射箭!”晏溪气恼。
周生生勾唇窃笑,“但是我天赋异禀,学会了。”
晏溪又瞪了周生生一眼,翠柳拿着两碗姜汤敲了门得到应许了之后才走了进来,将姜汤放在了桌上。
“好饱……”随后便是一个长长的饱嗝。
这哪里是两碗姜茶,分明是两大碗!
晏溪看着这空空的两个碗,才有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还是极淡的那一种,幸好周生生眼尖才能发现。
周生生打着哈哈,直接将晏溪搂了过来,侧坐在自己一边的腿上,双手还环抱住了晏溪的细腰。得寸进尺地说道:“夫人……你早上说的晚上补偿,加上我说的晚上补偿,一共是两回。夫人是想今天晚上一下子做完,还是分开啊?”
说是问题,听在晏溪的耳中,分明是今晚两回,明晚两回,晚晚都要两回……
还没等晏溪回答,周生生便直接抱着晏溪转换了战场,不是床,反而是屏风后面的冒着热气的浴桶。
与之前的不同,现在的浴桶大上了一半,足够容纳两个人一块共浴。
“不行。”晏溪言辞激烈地拒绝。
怎么能两人一起共浴,而且瞧着周生生的模样,显然不是好好洗澡的样子。
周生生眼睛清明,看着晏溪的眼中充满着渴望,温声哄道:“乖乖,很舒服的……”
水温适宜,浓郁的水汽格挡在两人的之间。周生生越过水汽,慢慢与晏溪相拥,细细吻着晏溪的双唇,感受着彼此灵魂的契合。
一大清早,被吃干抹净两回的晏溪看着身边安睡还打着鼾声的周生生,简直是无奈了。晏溪摸了摸周生生的耳垂,幸好没发热,没咳嗽……
吃味
晏溪蹑手蹑脚地床上爬起来,还将被子朝上面提了提,正好可以将周生生的肩膀全部覆盖住,又掖了掖被角。
从柜子中随意选了一件衣服,就在屏风之后换了起来。动作已经够轻,但还是没有想到一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就看见了床上的周生生坐了起来,正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周生生的声音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感,问道:“今日还要做什么?”
“我且要进宫侍疾,你可以多睡一会儿,到时候在府中用过早饭之后再行进宫。”晏溪柔声回答道。
周生生望了一眼窗外,快要入冬了,本来天就亮起来得慢,现下外头天还黑着呢,也摸不准时辰,总之很早。周生生掀开被子,坐在了床边,还没等站起来就脑子一阵昏昏沉沉,踉跄了一下又坐在了床上。
晏溪闻声,连忙走了过来,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将手放在了周生生的额头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没有发烧的迹象,还好。但瞧着这么昏昏沉沉的样子,想必是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周生生没有晏溪这样大惊小怪,直接拉过在自己额头上面的手,一脸好笑地宽慰道:“我就是一下子站起来,脑子昏沉了一下,你别这样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个瓷娃娃,还能一下子就摔碎了不成。”
晏溪没好气,直接将今日周生生的昏沉定性到了昨日的逞能上面。将自己的手从周生生的手中抽离开,半是命令的语气说道:“今日你好好在府里面休息休息,本来就没有公主驸马一定要进宫侍疾的说法。”
周生生:“……”偷偷去了再说……
心里面有歪心思,但面上不说。周生生立刻换了一个态度,一脸殷切地提议道:“马上就要入冬了,京城许是还会下雪的,到时候我们挑个空档,一块看雪吧。”第一年的雪是诉了心意,第二年的雪则是在赣州过的,今年这可是第三场雪了……
晏溪点头,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迅速地披上了自己的披风,回了周生生一个好字,便匆匆出了门。
宫中,晏溪看着司剑收来的纸条,上面是戚霜惯用的笔法,写明着【江南一代有所异动。】
晏溪将这小小的纸团一下子捏紧,揉搓成一个小球的状态,随后便直接丢进了炭盆的小洞之中,顷刻之间这小纸条便随着滚烫炙热的炭火消失得无影无踪。
翠柳紧跟着又那回来了一封密信,上面的一个启字竟然是鲜血书写。司剑先晏溪一步将那密信拿在了手中,“公主,戚霜那里可能是出了事情,这密信还是让臣拿出去查验一番,再誊抄一份长公主再看吧。”
晏溪点头。
这密信和着信鸽传回来的纸条,之间间隔的时间未免太近,要不就是其中一个被人截止,延长了到信的时间,要不就是戚霜那里真的已经出事,这信件有一个是假,一个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