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宁安姑娘说笑了,盛燕两国能够交好,实乃我燕国之幸,又何谈会出兵攻打盛国。”
燕皇言语间多了些微讨好之意,好不容易送走宁安,燕皇靠着椅背,半阖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都显得极为疲倦。
宁安的话再度回荡在耳边,燕皇本就烦闷的心绪愈发暴躁。
“碰!”
燕皇震怒,猛地抄起手边砚台朝着燕初然狠狠砸去,怒斥,“混账东西!”
“你竟背着朕,做出这等混账事!”
“朕命太傅对你日日教导,就为了将你教成这样不成!”
七皇女好男色一事她自是知晓,但燕皇没有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连那位心尖尖上的人也敢动,真真是不要命了。
燕初然被废了手脚,狼狈跪倒在地,整个人形象尽失,哭嚎不已,“母皇,儿臣不甘,儿臣不甘!”
“盛千意区区一个质子,凭什么命人伤了儿臣。”
燕初然沉默刹那,转而哀求道,“母皇,求母皇派兵攻打盛国——”
“好大的口气。”
门外,骤然响起一声冷嘲,“朕倒不知,险些沦为附属国的燕国,几时有的底气,敢派兵攻打盛国?”
附…附属国?
燕初然错愕抬首,急于求证般望向燕皇。
两国交战,赢的分明是她们燕国,又怎会沦为附属国。
不算陌生的嗓音落入耳中,燕皇大惊,忙不迭起身相迎,哪里还有功夫关注燕初然。
寒暄的话语还未道出,被盛皇摆手制止,“你我之间,客套话便不必说了。”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朕今日来,就想问问燕皇,依照燕国律法,这皇女犯法,又该当如何。”
盛皇径直踏入御书房,明明面上还带着笑,漫不经心的话中却透着彻骨的冷意。
“这……”燕皇被问的一时哑然。
虽得知燕初然伙同杜文州派人绑架陆府小公子是为重罪,但念着陆小公子无事,再加上又瞧见她手脚尽废,到底是亲生的,燕皇虽恨铁不成钢,却也难免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