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最圆?
谢涵瞥了眼他,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陆时晏,你该不会还真当原石越大,开出好货的概率越高吧?”
绿衣男跟着狗腿附和,讥嘲道,“谢涵哥,我们管他做什么,反正呀,等他花光了银子,回了府,不还是得挨罚。”
提起‘挨罚’二字,谢涵身边围着的人纷纷跟着嘻笑出声。
“听说,上个月陆小公子跑玉石坊花光银子,被陆家主夫罚跪祠堂,跪了足足三天呐。”
“诶诶,还有一回,陆小公子在赌坊输光了银子,还是被陆家主夫亲自带人赎回府的,回去后就领了顿家法,足足躺了小半个月,伤势才有所好转。”
“哈哈哈不过因为单就因这玉石坊的事,陆小公子可没少挨罚。”
陆家小公子酷爱赌石的事不算秘密,奈何他手气不行,次次赌次次空。
大抵是越挫越勇,前前后后加一起也花了万两白银,到头来得到的只有一堆废石,不见半块好料子。
谁不知道陆丞相家的小公子被养的性子格外娇纵,要说陆府上下,也就只有陆父舍得罚他。
平日里要不是有陆父派人盯着拦着,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除去陆父,还真没人能按住这位娇纵的陆小公子。
盛千意在旁听着,低垂着的眼睫掩下眼底掠过的一缕深思。
陆时晏?这名字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盛小姐——”
乱糟糟的声音落入耳中,即便身为他们口中议论的主角,陆时晏丝毫不受其影响。
自打踏入玉石坊的那一刻起,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起来,只余下她的身影清晰可见。
陆时晏径直走来,极有分寸的停在她几步远的位置。
他的目光如同明亮的星辰,直直地凝视着盛千意移不开眼。
“盛小姐。”陆时晏隐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掌心隐隐泛起不适的汗意。
大着胆将手中银票递了出去,“若是碰到喜欢的,还望盛小姐莫要同我客气。”
盛千意挑眉,盯着那沓银票多看两眼,没接,“不用,我买的起。”
陆时晏捏着银票的手颤了颤,失落垂下眸,略显牵强扯出抹笑,“抱歉盛小姐,是晏唐突了。”
不知为何,见他这般,盛千意无端心底一紧,像是见不得他失望——
眼看着他强忍着委屈收回银票,一副快哭了的模样,行动快于大脑,下一秒盛千意一时心软伸手接过,话锋一变,“如此,陆公子的好意,我收下了。”
听此,陆时晏一脸惊喜:“!!”嘻嘻拿捏~!#耶#
宁安宁言:“??!”惊!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说话了!
一旁的谢涵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时晏一句反驳,反倒见陆时晏宁愿理会一个废物质子,也不理会他。
只觉得被落了面子的他眼底染上一抹阴鹜,面上浮现几分怒意。
谢涵遥遥抬眼望向人群,转而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了眼陆时晏,嘴角挑起抹讥嘲的笑,带着浓浓的不屑。
道,“陆时晏。”
“盛千意不过就是个废物质子,也值得你替她出头?”
陆时晏蹙眉不解:“?”什么傻逼,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要是连他家意意(快了快了)都得被称为废物,那姓谢的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这次,不等陆时晏接话,谢涵唇边掠过抹浅淡的笑,刻意靠近他,压低的声音意味深长劝道,“记得下次替人出头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后半句他拖的尾音有些长,“…免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陆时晏:“?”掂量?
他有什么可掂量的,神经病。
不说别的,单凭他娘亲是当朝丞相,便宜爹是首富之子这两条,说他在京都横着走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