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姝点头,声如蚊鸣的吐出了一句“谢谢”。
何树华的瞳孔仿佛要地震了,冯玉姝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谢谢”,这次竟然说了!说了!
何树华被谢得浑身轻飘飘的,感觉要飞起来一样。
几人回到家,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田凤雁、何树华就启程回了J省,年前年后的三四个月,是禾田丰公司的大旺季,包括食品、衣服、超市等等。
。
11月末,王芳带队从羊城的布料大会回来了。
王芳来到了田凤雁办公室,不只是王芳,其他子公司的高管出差回来,都会向田凤雁汇报情况,这是惯例。
只是,王芳的表情,如丧考妣,脸色无比难看。
田凤雁狐疑道:“怎么了?这次布料大会的布料没什么创新?你没淘到心仪的布料?”
王芳摇头:“二姨,我又犯错误了,我、我对不起你的信任。”
田凤雁心头一凛,王芳说犯错误,只怕不是小错误。
“发生什么事了?”
王芳眼圈泛了红,气哼哼的:“在洽谈会上,我看中了一种古法扎染布料,便与对方达成了五十六万元的供货合同,待签完合同了才知道,对家公司法人李雪,是邢涛的妻子,也就是冯岐山的表弟妹,我上了他们的当了。”
田凤雁怔了下,没想到冤家路窄,在羊城还能碰上他们。
按邢涛的公司规模,应该没有资格参加全国规范的布料大会,但因在羊城开,邢涛一个本地商贾,应该能挖关系走后门混进去。
为了参加布料大会,邢涛特意换了公司名和法人名,说明两个问题,原公司名声不好,或债务缠身,金蝉脱壳。
还好,只是56万的合约,再亏损也有限。
田凤雁:“他们的布料,没及时给付吗?”
王芳:“给付了,一尺不差。”
田凤雁:“他们的布料,价格虚高了?”
王芳:“没有,和别家看中的同等面料,价格基本持平。”
田凤雁:“花色图案,有没有仿制、侵权的可能?”
王芳:“不会。我查过了,他们是从一个少数民族村落囤来的货,匹匹不重样,利用这种面料,配以咱们的设计,属于传统因素的再发掘、再运用,不仅不会侵权,还具有正向引导作用。”
田凤雁:“存不存在布料参数不对、以次充好的可能?”
王芳:“没有,我已经核对过布料的密度、厚度和柔韧度
,全部达标。”
田凤雁:“对布料进没进行抽样入水检测?”
王芳:“测试过了,面料不缩水、不褪色、不起球,水内染料物质含量,也在国家要求范围内。”
田凤雁松了口气:“既然各项均已达标,你犯了什么错误?道什么歉啊?”
王芳:“可合作的公司和冯岐山有关啊,我总觉得里面有猫腻,就算没有猫腻,让他们挣到钱,反过来气您,我就生我自己的气。”
田凤雁无所谓道:“不用顾忌我,我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想不开。但他们的布确实得小心再小心。找专业的检测机构测一下吧,一尺都别落下,最好出具个检测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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