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雏菊
她侧头看着外面的光亮想,不知道这一趟是虚了此行还是不虚此行。
在他身边待了三年,却也没想出答案来。
其实也不算是待在他身边。当初从泰山回来,是他主动找过来的。
她独居在一处半新不旧的小区里,小区里最高的楼也不过8层。两年里每次都是他找过来,一周三次,来的时间不确定,待在她这里的时间也不确定。
除了送礼物和逛街逛超市,他倒从来不会上演阔气的甩给她几张副卡的这种桥段。
这大概是一种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尊重,他尊重她,不同于与那些婀娜多姿与国色天香。但也可能是一种暗示,暗示两个人淡如水的相交,似乎可以随时抽身而去,不留一丝痕迹给彼此。
黎阡敲门的时候,洛尘正倚在铺了地毯和软垫的阳台上写东西,跻了拖鞋过去,透过猫眼见到是他,愣了一下才开门。
今天周日,算一下,这是他本周第四次来了。
前天晚上他情绪莫名的离开,她还以为他要隔上好多天才会再来。
敲了半天门她才开,黎阡进去一把揽住她抵在了门上,“戒备心理这么强,怕有人把你吃了?”
洛尘抬眼看了看他微翘的眼角,和带着些揶揄笑意的薄唇,也垂下眼眸微微抿唇泛出一丝笑意来,轻声说:“没有。”
“没有?”黎阡眯着眼睛勾着她下巴抬起来,扬起一侧的嘴角显得邪气又挑逗,“是没有人敢吃你,还是没有怕被吃了?”
明明都不是,他就喜欢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偏偏就这么两句低沉暧昧的话,就能把她逗红了脸。
被迫迎上他肆意的目光,她只好转移话题,“今天怎么有空来?”
“怎么,不希望我来?”说着,黎阡妖孽笑着低头在她嫣红的脸颊上轻咬一口,“想你了。”
他咬完就往里走,边脱外套边漫不经心的问:“最近一期的杂志送过来了吗?”
“嗯,送来了,我拿给你。”他说的每一句情话都是轻描淡写,像是被羽毛刷过心尖,只来的及让她颤上一颤,下一刻那股悸动便被消弭的一干二净。
两个人就这样各做各的事情,一起在阳台的软毯上晒着太阳窝了一整个上午,偶尔看到不错的设计作品,黎阡会懒洋洋的指给她看,洛尘在一旁写东西,被他打断会应几声,思路顺畅时也会装听不见。
这样长的时间相处下来,他倒也不会有什么少爷脾气逼着她吭声,顶多是翻身压住她狠狠亲一遍,直亲得她红着脸气息不稳的发表一两句看法。
亲了三次过后,黎阡压着她没起身,八层的居民楼很低,隔着落地窗,对面人家可以看清这里动静,洛尘担心他还有进一步动作,推着他让他起身。他菲薄的唇上也是湿亮,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斜挑着眉问:“洛作家今天文思如泉涌嘛,连午饭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