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将自己推回自己所在的岁月。
这就是镇器浊宝吗?
每一件镇器浊宝都不简单,即便主宰都想拥有。
不过就凭这些想将自己推回去,不可能。
强行抬手,点燃烛火,照亮了陆隐的脸。他的额头多了一些汗。
转头看向一旁,古渊,居然渐渐追上来了。自己在这跟蜡烛前耽误了一些时间,但古渊的速度也不慢。
他似乎适应了问心烛的考验。
自己可以一眼看穿,他却不同。然而当看清后,他的心志优势就出来了。
一个在因果真假考验下,无尽岁月被束缚于固定之地,依旧能很快苏醒的人,意志之坚韧何等夸张?哪怕陆隐都不敢说超越古渊。
如果换做未沉睡亿万载之前的自己,那是绝对不如的。
而今,倒还可以比一比。
又等了一会,当古渊也点燃眼前这根蜡烛后,他与陆隐眼前都还只剩两根。
开始吧。
陆隐朝前走去。
耳边,传来喊杀声。一次次战斗,一次次厮杀,一个个死去的故人于眼前倒下。
战争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送别故人,让人生遗憾,还是争权夺势,孤寂的执掌天下?
那一双双熟悉的眼睛看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不舍与不甘。
陆隐停了下来,闭起双目:“战争吗?你想知道我如何看待分别?”
“好,那我告诉我。”
他睁眼,平静看着面前的蜡烛:“人之一生,由生到死是一条单行线,诞生是一个人,死亡也是一个人,这就是因果。”
“没有人能陪你走完全程。”
“战争会提前让你不舍的人离去,可他们的命离去了,路,却没走完。”
“我合并了一条条路。”
“有的路叫文明,有的路叫守护,有的路叫亲情,有的路叫恩情。”
“生灵的死亡不代表终结。”
“而我有一天也终会死亡,没有真正的永生。”
“这就是我眼里的战争。”
他抬手,要点燃烛火。
然而烛火并未被点燃。
一旁,古渊已经点燃了,他眼里的战争更适合问心烛。
陆隐看了眼古渊,笑了,没经历过九垒战争,没被因果真假束缚过的古渊看来更适合问心烛。
既然这样。
他再次开口:“那么我再给你一个答案。”说着,目光一凛:“所谓战争,就是带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击溃一切困境,抹杀一切强敌,让前方无山可阻,让未来,无险可遇,让生命,自然老死。让人生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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