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三小姐病了,鹤卓去了曲府。”乔府上的丫鬟跟声声说。
这会儿乔母也从里面走了出来,说起曲三小姐,乔母也一脸的愁闷。她昨天也去了镇国公府看了曲三小姐,人都瘦了一圈,脸色也差极了,最重要的是太医都来了好几个了,愣是看不出啥毛病,说是脉象也正常,就是身子有些虚弱。
但是曲三小姐就是昏迷不醒,偶尔醒来意识也是模糊的,就像失了心智般。
“哎,”乔母叹气,“身子就这么虚下去也不是个事啊,这可怎么办,可愁死人了。”
曲府见太医也不顶用,又在民间找了好多大夫去问诊,结果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今儿还找了一个神婆来,那神婆神神叨叨说是撞邪了。
说是曲三小姐面色灰暗,眼神都被抽了神志,是很明显撞了邪的表象。
乔氏听后也坐不住了,“我去看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声声也去。”声声赶紧说。二舅妈撞邪,难不成真有什么妖邪作祟。
“声声还小,会害怕,还是别去了。”乔母想着小孩有鬼眼,别真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是会害怕,但是不是声声哦。”
【什么脏东西见了声声不得抖三抖。】
【声声倒要去瞧瞧,什么脏东西敢缠上我二舅妈。】
声声的心声乔母也听见了,她知道声声有异常人,没想到小家伙还有这本领。若声声真能解曲家之困,倒也真是件好事了。
乔氏便带着声声去了。
两人刚到曲府,便见曲母在一旁哭,眼睛都肿了,怕是哭了一夜。
“是澜心来了,知鸢怕是不好。”曲母边擦泪边说。
“鹤卓刚刚去灵普寺请住持去了……”说起乔鹤卓,曲母就更伤心了,若知鸢好好的,她和乔鹤卓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曲母带着乔氏进了里屋,“她在里面,还昏睡着,你去瞧瞧吧。”
乔氏走了进去,这是曲知鸢的闺房,房中的圆桌上还放着一枚绣了一半的荷包,鸳鸯戏水,大概是绣给鹤卓的。
曲母见了又要哭。
院子里还有一个神婆在神叨叨的做法事,乔氏便问曲母,“神婆怎么说。”
“说是邪祟上身了,是知鸢上辈子欠下来的债,这辈子来讨了,说是那东西死活要带着知鸢走,还说知鸢大限将至,没办法了。”曲母说完心里就更难过了,她抓着胸口的衣服,根本就不敢想,失去知鸢她要怎么活。
曲母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帘。
乔鹤卓不相信神婆的这些鬼话,所以才去了灵普寺请住持。
曲知鸢原本在昏睡,这会儿忽然又胡言乱语起来,“不要挤我,怎么这么多死人,好多死人,不要,不要……”
“知鸢……”曲母跑过去。
“是忽然这样的吗?”乔氏问。
“也不能说是忽然的……”曲母讲起这半个月里发生的事。
就是几天前吧,知鸢去庙里上香,回来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她便躲在一座荒废的屋檐下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