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额头细细密密冒了一层冷汗,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越想越细思极恐。并且顾景安也看到了衣服,确实有磨损,是被人拖动过的痕迹。
“夫人,你要帮我,是谁?是谁害老夫人?”顾景安脸上惶恐。
乔氏转头看着顾景安,她似乎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夫人,你要帮我。”
乔氏收回目光,“得喜一直伺候着老夫人。”
“得喜!”顾景安环视四周,并没有看见得喜,“那蹄子去哪儿了?”
这时,有小厮急匆匆的跑来,“侯爷,孙大人来了。”
孙大人和顾家相邻而居,大概是听到了顾府的噩耗想来帮忙,顾景安暂且将这事放下,先回了前厅。
而此时,南栀居里也乱成一锅粥,李栀栀刚失了孩子,她也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和得喜一遍遍擦拭着地面。
“姨娘,好了吧,一点血也没有了。”得喜满脑还是老夫人诈尸的样子。
李栀栀摆摆手,得喜急着去中堂看看,谁知她前脚刚离开,就忽然被人从身后一闷棍打上去。
得喜没有立刻晕倒,她捂着后脑勺痛苦的转过头来,当看见持棍之人时,得喜满脸皆是惧色,她知道她的死期到了。
下一秒,得喜就倒在地上。
“操!臭婊子敢骗我。”男人恶狠狠踹了得喜一脚。
这男人就是李栀栀的姘头,他出城打听,发现得喜根本就没有家人,她亲弟弟前几天被配了阴婚,也死了。
其实就算男人不出去调查,李栀栀也不打算放过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还留着过年啊。
李栀栀心性狠辣,毫无人性。
男人又和李栀栀合起伙来,准备将得喜丢进顾府旁边一口早就废弃的井里,井口还有大石头封着。
两人正准备推得喜下去时,得喜忽然醒了,生死攸关之际,也是求生的本能,得喜铆足了劲忽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服。
“不要,不要……”得喜大叫,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格外清晰。
李栀栀慌了,得喜的手还死拽着不松,根本就拉不下来,男人只得叫李栀栀去找块石头来,他想直接把得喜砸死。
得喜大声呼救,“救命啊,李栀……”得喜想喊李栀栀杀人灭口。
李栀栀也慌了,并且去哪儿找石头,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将男人也一起推下了井。
男人是死也没料到李栀栀会下死手,“李栀栀你特娘的,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栀栀拼尽了全身力气,才用石头封住了井口,只是她一介女流,搬这么大块石头实在是吃力,不慎将手划伤了,不过好在终于抬了上去。
李栀栀没着急走,她趴在石头上听了一会,开始还隐约听见挣扎的声音,这会儿就没有了,两人应该淹死了吧。
确定两人已死,李栀栀这才匆忙回了顾府。
她刚回了南栀居,顾景安就怒气冲冲的来了,李栀栀赶紧躺到床上佯装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