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煜没有拒绝她,在她坚持不懈的纠缠下,还说动了蒋煜跟她同居。
同居期间,黄佳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即使蒋煜对她的态度恶劣,说话也难听。
不过恋爱中的女人就是这样,再难听的话在她耳朵里都是独一无二的情话。
一次事后,黄佳佳攀在他宽厚的背上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蒋煜点燃一支烟,轻蔑地扯起嘴角:“你不是鸡吗?”
“浑蛋,哪个鸡让你白睡的。”她躺到他腿间嗔怪道。
蒋煜吐出一口烟,食指点点如灯絮燃烧的烟,灰白的烟灰带着余温尽数落到她脸上。
“你。”
黄佳佳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嘴角不禁甜蜜地往上扬。
听到这段的周喜弥从锃亮的墙壁反光上,清楚地看见了自己扭曲到极致的表情。
爱情没有固定的公式和类型,不同的人类之间碰撞出来的火花所培养出来的爱情皿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么相处方式也应该是有所不同的。
对于黄佳佳和蒋煜的相处方式,她的态度是——
相当的不理解和相当的不尊重。
赎罪
临近元旦,周喜弥坐在落地窗前等着新闻里播报的大雪。
楚林的雪像一只吝啬鬼,每年会给你一点盼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让你盯着一堆生冷的冰碴子大声欢呼——下雪了!
在她印象中,楚林只下过一次大雪,那时她六岁。
漫天的鹅毛大雪一团一团飘下来,纷飞掉落在厚厚雪堆上,街边商铺面前几个大孩子在哄笑着堆雪人,大人裹紧棉袄,撑着伞没管孩子们的胡闹,而是和隔壁的赞叹这场难能一见的雪景。
她的妈妈也撑着伞,不过于她而言没什么用,雪花钻着身高差的漏洞飘到她身上,她定睛一看,还真能从一团雪中看到无数小小的雪花。
她牵着妈妈的衣角,路过雪人时发现洁白的雪人咧着嘴比她还要高,不像爸爸以前给她堆的雪人,混着脏水和泥巴的小小一团,看着可怜极了。
即将元旦,喜气洋洋的红遍布在辽阔的白上,孩子们的吆喝声,嬉笑声,还有踩雪的咯吱声,大人的闲聊声,店面反复响起的“欢迎下次光临!”,大街小巷处处彰显着人们迎新辞旧的喜悦心情,除了穿着一身红的周喜弥母子。
一大早她就被妈妈从被窝里叫醒,妈妈告诉她下雪了,她有些兴奋地跑到窗户边,等到新奇劲头过了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高昂的情绪突然坠入谷底。
自爸爸去世后,妈妈的情绪非常稳定。
稳定的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