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蒋煜被她说变脸就变脸的所作所为气笑了,他弓起指节擦擦自己嘴角,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冷静的眼神抬起凉凉地扫视她,似乎是在无声地询问她。
也不知道是在问是不是她报得警,还是在问她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的态度,想到后者,蒋煜都想问问周喜弥。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显得他像是一只被始乱终弃的鸭子吗?
还是最便宜,活最不好的那种廉价鸭子。
又或者两者想法都有。
蒋煜自己都有点搞不清了。
窗外的灯影停了,家里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只能估摸着自家保安的胡搅蛮缠程度,大概判断警方还被困在门外进不来。
起码还能给他留出五六分钟的时间。
那这五六分钟能做些什么?
蒋煜从窗帘上收回视线,缓缓转头看向潮红着一张脸,没有空理他还在手忙脚乱找衣服的周喜弥。
周喜弥内裤还没穿上,蒋煜就从身后不慌不忙地扑过来,将她压在地上,把她捡起来的衣服扔远,像只许久没见主人的粘人小狗贴在她身上。
她无助地抬头看,发现窗帘上的灯影没了踪迹,周围也静悄悄的,她一手推着身后扒拉她臀部的蒋煜,一边急得大叫。
“救命啊!”
话音未落,周喜弥的嘴被没料到她会来这套的蒋煜捂上。
蒋煜的手掌就像世界上最好的隔音材料,把她的声音塞回了喉咙,造不出一点动静。
“之前怎么没看出你的嗓门这么大?”
蒋煜犯罪的同时竟然还有闲心调侃她,悠哉悠哉道。
或许是老天都在眷顾她,之前被蒋煜掀翻的摆件离她不远,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她使劲伸出手臂捡起摆件,调整好角度后见缝插针地又给蒋煜来了一下。
这一下精准地砸在他额角,几秒沉寂后,几滴星星点点的血迹落到地毯上,她喘着气,忽而察觉到背上人体重骤然失去支撑,骤然砸到她身上。
看吧,她还是很听劝的。
说改就改,力气也大了,下手没有丝毫犹豫,蒋煜看到都要夸夸她。
这一次她总算把蒋煜砸晕了,连个呻吟声都听不见。
她趁着蒋煜晕眩的空隙挣扎,成功摆脱掉压在她身上一百多斤的肉,她都不敢查看蒋煜的状态,爬起来就是往外跑。
但她没想到蒋煜的身体素质是真的逆天。
这次他虽然晕眩了,但晕眩也不过一分钟,在她挣扎期间就慢慢醒来,及时逮住试图逃跑的始作俑者,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摔到柔软厚实的地毯上。
楼下强行闯入的动静很大,她都能在客卧里听见警察警告保安的声音。